趙青禾又割斷一隻紅狗子的脖子,再站起來的時候,發現紅狗子們已經開始撤退。
後麵戰場上,七八個紅狗子,夾著尾巴,毫無章法地逃竄而走,嘴裡還發著“嗚哇嗚哇”的聲音。
訓練有素的獵狗們,沒有得到追擊的命令,全部集中在了一起,彼此舔著身上的傷口。
繞後偷襲的紅狗子有將近二十個,快是獵狗們的一倍了,有獵狗受傷也是在所難免。
可趙二妞這個小家夥,無組織無紀律,見到紅狗子們逃竄,立馬越眾而出,想要追趕上去。
趙青禾下意識一伸手,沒有抓到它的頂花皮,趕緊打了個呼哨,大聲招呼它回來。
“二妞,姑娘,回來!”
趙二妞不情願地返了回來,趙老爹幾人已經端著槍走了過來,紛紛對著紅狗子離開的方向開了幾槍。
看來,是正麵的紅狗子先開始逃跑的。
不等趙青禾詢問,苗建軍已經開口解釋:
“前麵的紅狗子跑了**個。”
之前趙青禾觀察,前後左右的紅狗子加起來,三十多個不到四十個,現在一共逃走了十七八個。
看來,這些畜牲能接受的戰損比是百分之五十,已經超越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部隊。
趙青禾環顧周圍。
之前有很多傻麅子的屍體,來不及抬回來,散落在四周的地上,現在又多了十幾個紅狗子的屍體。
趙老爹從獵狗旁邊站起身,眉毛皺成了兩個黑疙瘩,去到摩托車上開始翻找東西。
“爹,咋了,傷著狗了?”
趙青禾猜測,是有獵狗受了比較重的傷,趕緊掏出自己的急救包,疾走到狗群旁邊。
獵狗們圍成了一個鬆散的圈子,圈子的中間,躺著四隻獵狗,看來是剛才戰鬥的“重傷員”。
趙青禾擠了進去,準備挨個查看傷勢。
“王八操的,當個畜牲也這麼下作,就該把這群癟犢子殺絕了。”
趙老爹罵罵咧咧的,拿著一個醫藥箱進了圈子。
“爹,這些狗子咋啦?”
“喏,這個最輕,被撞斷了肋骨。”
趙老爹指著一條獵狗說,那是羅羅的狗兒子。
“還有這個也還行,被咬斷了一條腿,你用酒精給他清洗傷口,用苔蘚灰封了傷口,給它綁上夾板。”
趙老爹指著另一條獵狗,是從屯子裡借來的。
“彆忘了喂點消炎藥。”
趙青禾蹲下來,就按照父親的吩咐,給受傷的獵狗包紮。
趙老爹指了指另外兩條狗,先長歎了一聲,才說:
“這倆狗子,被畜牲掏了後腚,腸子都攪碎了,救不活了。”
趙老爹沒有意識到,他說起畜牲,是不包括這些獵狗的。
可這些獵狗,其實也是畜牲。
趙青禾也歎了口氣,看著兩條獵狗,都是屯子裡借來的狗。
看來,父親要跟屯子裡的炮手好好賠不是了。
白山黑水的每一個炮手,都對獵狗有著深厚的感情,即使不是自家的獵狗,也會非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