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禾嘴裡嘟嘟囔囔地念叨著,沒有找到三種藥材的相同點,卻找到了另外一個相同點。
他發現,沿著眼前這條小溪,還長得鬱鬱蔥蔥的一長溜植物,地上的青草和苔蘚先不說,低矮的灌木叢和高大的喬木,幾乎全部是同一個樹種。
這種情況,找遍白山黑水的全部山林,甚至全國的全部山林,都幾乎稱得上是一種奇觀了。
奇怪的東西值得一觀。
樹木長成這樣特彆的樣子,肯定也有特彆的東西。
趙青禾在腦海裡,開始回憶有沒有相關的信息。
上一世的記憶,沒有相關的信息,畢竟那時,他還是一個社畜,努力的活著,抽出一點時間,有了一個愛好就不錯了。
這一世的記憶,前麵二十年,除了學習相關的記憶,關於白山黑水的信息,都是他在各處聽來的故事,也沒有人特彆提起眼前這種情況。
很快,他兩世的記憶差不多都回憶了一遍,隻剩下重生之後,當護林員時收集的種種信息。
“彆看咱們這旮瘩冷,可咱們白山黑水的林子裡,啥樹都可能長。”
護林員上崗培訓的老師,是一個老牌護林員,典型的白山黑水大漢,一口白山黑水調調的普通話,講起課來抑揚頓挫。
“俺說這是啥意思呢?就是讓你們以後進了山,彆看見啥樹都大驚小怪的,都按著規定來,是珍貴樹種的,該記錄就記錄,不是珍貴樹種的,該看不見就看不見。”
老護林員把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內容,乾脆直接地講了出來,引得聽課的新護林員們,露出會心的笑。
“什麼該上報,什麼不該上報,你們自己要把握準,俺在這裡講得再多,不如你們進山親自看到的。比如俺說,同樣一種樹,有長得很高,十幾二十米,有長得不高的,不到兩米,那是不是就生了病蟲害?要不要趕緊上報?自己一定要搞清楚”
趙青禾這時,回憶起了關鍵的內容,關於一種樹種,有兩種不同形態,上崗前培訓是講過的。
“這就要看具體情況。比如咱們白山黑水特有的東北赤楊,就是能長成兩種不同的形態,即可以是十幾二十米的喬木,也可以是不到兩米的灌木,而且就生長在同一個地方。”
趙青禾回憶起“東北赤楊”這個名字,相關的記憶就全部複蘇了。
他想起來,東北赤楊喜濕喜光,所以多生長在有水源的山穀窪地,枝葉長得密密麻麻的,方便曬到陽光。
東北赤楊最特彆的,就是有灌木和喬木兩種形態,並且可以在同一個生長地點,長著兩種不同形態的東北赤楊。
而不老草這種珍貴的藥材,就寄生在東北赤楊根部。
就像棒槌隻生長在椴樹附近,不老草也隻能寄生在東北赤楊根部。
趙青禾此時已經看出來了,眼前沿著小溪長成一長溜,並且灌木和喬木是同一樹種的,正是一片東北赤楊。
那麼係統麵板上的二百零六點幸運數字,很大概率就是指向了不老草。
想到這裡,他一下變得精神起來,鬆懈的腰杆一下子就挺直了。
趙二妞站在旁邊,也敏銳地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也挺直身子,彆著腳,昂起頭,“嗷威”咆哮一聲,引得樹枝樹葉沙沙作響。
趙青禾被突如其來的咆哮聲嚇了一跳,彎腰拍了拍趙二妞的腦袋,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