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著鄉中心街還有一兩裡路,就開始能聽到熱鬨的喧囂聲了。
趙青禾摸了摸貼身放的錢包,眼神炯炯地往前看,裡麵全都是期待。
等到距離中心街三五十米的地方,路麵上的人就變得擁擁攘攘起來,騾車和雪爬犁幾乎變得寸步難行。
趙老爹和趙青樹對鄉裡都熟悉,趁著騾車和雪爬犁還沒進入人群,就果斷的轉向,從大路拐入了小路。
又前行了二三十米,就看到一個青磚青瓦的大院子,門口掛著“供銷社倉庫”的牌子。
趙老爹停了雪爬犁,緊走兩步,對著院門拍了起來:
“開門!是俺!”
很快,倉庫的院門打開,一個看著四五十歲的男人,笑著迎上了趙老爹:
“老趙叔,是你來了,俺們主任都和我交代好了,你趕緊把車趕進院子吧。”
“行,老蔫兒,俺先帶著人逛廟會,下次有機會再和你喝酒。”
趙老爹笑著上前,說話間,一包沒開封的藍盒子迎春卷煙,順勢遞到了對方手裡。
迎春煙屬於最便宜的中檔卷煙,趙老爹平時就抽這個。
叫老蔫兒的人推讓了兩回,最後還是把卷煙給收下了。
不過他一直喊著“老趙叔”,讓趙青禾感覺著彆扭。
後來,他問了趙老爹才知道,這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老蔫兒”,實際上還不到三十歲,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之上看上去太麵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