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禾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三歲的孩子,卻在舞動一個一二百斤重的大鐵錘。
事實上也是這樣。
衝過來的炮卵子有一百多斤,被刺刀直直地紮在了身上,一頭輕一頭重,可不就像是一個大錘。
不過,趙老爹教的招式,果然是非常有效,原本就斜著的八一步槍,被炮卵子撞擊的後勁之下,就那麼從炮卵子的身上脫離了出來。
趙青禾小臂和手腕趕緊發力,重新把八一步槍擺正,然後順勢調轉槍口,斜著像倒地的炮卵子紮了過去。
撞上來的兩頭炮卵子,確實是癲狂了,被刺刀紮了兩下,就那麼倒在地上,傷口還在“噗呲噗呲”的冒血,卻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不過,趙青禾紮的第二下,是對著炮卵子側脖頸紮的,把這頭野畜牲的氣管連同大動脈血管一起給割開了。
炮卵子隻是掙紮了一下,做了個彈蹬腿的動作,就倒在地上完全不動了。
甚至從趙青禾的視角來看,這兩下彈蹬腿,更像是死前的固定動作。
趙青禾旁邊的張大軍,使用刺刀的動作更加熟練。
炮卵子就那麼直直的插到刺刀上,他卸力的同時,順勢一撇,乾脆把炮卵子甩了出去。
而且這一甩的力度很巧妙,既把炮卵子從赤道上甩脫,又和目標拉開了距離,而且距離不到一米,幾乎不影響接下來的動作。
也不等炮卵子有反應,張大軍大踏步地向前,同時端槍斜著往下一紮,也隔開了另外一頭野畜牲的側脖頸。
確定了兩頭炮卵子已經活不了了,兩個人很有默契的靠在了一起,一邊繼續移動,一邊尋找新的目標。
剛才兩頭炮卵子一起過來,並且衝過來的時候還不分先後,算得上是一個意外。
趙青禾和張大軍重新尋找的目標,基本上都是落單的炮卵子。
這樣一來,不但從武器和殺傷力上碾壓了目標,連數量上也是以多打少。
偶爾,他們兩人也會麵對兩頭三頭,甚至更多頭的野畜牲,不過沒有發生一擁而上的情況,他們解決起來也是遊刃有餘。
就這麼一邊走,一邊解決遇到的野畜牲,偶爾有挨了一刺刀沒死,反而轉身逃跑的,趙青禾和張大軍也不去糾結,任憑這些野畜牲繼續亂竄。
反正,院子裡的炮卵子還有很多。
殺著殺著,趙青禾嘬起了牙花子,眉毛也擰成了個疙瘩。
他有些心疼八一步槍的刺刀了。
他和張大軍一起,在院子裡和炮卵子近身肉搏,用刺刀確實是武器碾壓。
但是這些野畜牲皮糙肉厚的,不一定那一下刺刀紮下去,角度不對,或者對方躲閃的原因,好巧不巧就紮到了骨頭上,發出“嘎嘣嘎嘣”的悶響,讓他聽得臉皮跳動。
又解決了一頭炮卵子之後,趙青禾喊停了張大軍,兩人就那麼背靠背地停在了院子裡。
趙青禾把八一步槍提了起來,槍口朝上伸到了麵前,就著房間裡照出來的電燈泡的光亮,觀察起刺刀的狀態。
院子裡的火堆,因為一直沒有人往裡麵添柴火,加上炮卵子們四處亂竄地踩踏,已經沒有燒著的了。
隻有一些沒燃儘的木頭,冒著縷縷的白煙,偶有夜風吹過,就會亮起紅色的光點,頑強地想要死灰複燃。
趙青禾看著有些卷刃的刺刀,眉頭上的疙瘩擰得更大了。
好在,刺刀的刀尖雖然也有些完全,總算是沒有崩口,回頭還能搶救回來。
張大軍就像是身後長眼了一樣,也沒有回頭,就那麼開口說話了
“哥,步槍的刺刀就是這樣,你使得時候,得注意卸力”
頓了一下,他又接著說。
“對付這些野畜牲,沒必要使全力,況且這些家夥好像是傻了。”
這些話,趙青禾隻顧著心疼刺刀,隻聽進去了前半句。
他追問了兩句,想要知道刺刀使用的時候怎麼卸力。
等到再用的時候,他按著張大軍說的動作要領使了幾下,總感覺不得法。
等到轉到一個房間的窗戶跟前時,趙青禾眼見房間裡有鋤頭、鐵鍬之類的工具,就又一次叫停了張大軍。
“大軍,你等一下,我進去換個家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