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晨,雨柱推開了院門,準備開始忙碌的一天。院裡的光線柔和,帶著清晨特有的溫潤感。他熟練地挑水、劈柴,一切動作都像編排好的戲,毫無拖泥帶水的跡象。就在他埋頭於柴堆時,梁靜茹輕輕走了進來。
她是住在隔壁院子裡的姑娘,不是特彆起眼,但卻有著一種讓人安靜的力量。她的長相清秀,眉眼間藏著幾分靈氣,但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那微微揚起嘴角時,像晨光灑在湖麵般溫暖的笑容。梁靜茹不善言辭,卻總能用行動打動人心。她默默地幫鄰居提水、縫補衣物,也常常將院中最鮮嫩的果蔬分給大家。
靜茹站在門邊,笑盈盈地看著雨柱忙碌的背影:“雨柱哥,又這麼早啊?”
何雨柱轉過頭,見是她,臉上的疲憊瞬間消散了幾分。他隨手抹了抹額頭的汗珠,露出爽朗的笑容:“靜茹,你也不晚啊,這麼早就過來,是有事兒?”
靜茹將一籃子新摘的蔬菜放在台階上,輕聲道:“我昨天不是借了你家的麵缸嘛,今天想著還回來,順便帶點自家的菜,早上新摘的,挺新鮮的。”
雨柱看了眼籃子裡青翠欲滴的黃瓜和碧綠的菠菜,不由得點點頭:“這也太客氣了,咱兩家人用得著這麼講究?借個麵缸,還帶這麼多東西過來。”
靜茹的笑容更深了些,但語氣依然輕柔:“東西本來就是你的,帶點菜不過是隨手的事兒。再說了,你平時幫大家的忙也不少,算是我們小小的回禮吧。”
雨柱沒有再推辭,他知道靜茹是個執拗的人,話說多了她反而會覺得你見外。他接過籃子,將蔬菜擺在廚房裡的案板上。靜茹站在門邊,看著他熟練地忙碌,心裡竟然升起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梁靜茹的心思其實並不複雜,但卻總是小心翼翼地藏著。她明白,像雨柱這樣的男人,是大家庭中的頂梁柱,總是為周圍人操心,甚至為他們的幸福付出許多。這種男人在平常日子裡看似普通,但越是接觸,越能發現他的難能可貴。
靜茹心底不知何時萌發了一種朦朧的情愫。她不是個輕易動情的人,可雨柱的笑容、他的言行,像是一根細細的針,慢慢刺入她的心,留下微微的癢,卻讓人欲罷不能。隻是,她知道自己該如何表達,也不確定這樣的情感是否應該存在。
雨柱將蔬菜分好,轉身對靜茹說:“靜茹,既然來了,要不你就坐一會兒,喝口水再回去吧。”
靜茹點點頭,也不矯情,坐在門邊的小板凳上,目光卻悄悄地打量著雨柱。他的動作利落,刀起刀落間,蔬菜被切得整整齊齊。他臉上的神色專注,眼底似乎藏著一抹溫柔,那是一種對生活本身的熱愛。靜茹忍不住想,如果將來能有這麼一個人,為她而忙碌,又為她分擔生活的重擔,那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可是,這樣的念頭隻在心底盤旋了片刻,她便悄悄壓了下去。她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因為雨柱太優秀了,所以讓人不自覺地生出仰慕之情。她輕輕地咬了咬唇,將心中的念想掩藏得更深。
雨柱並沒有注意到靜茹的心事。他忙完了手頭的活,隨手倒了兩杯水遞給她:“這水剛燒開的,不是太熱,你先潤潤嗓子。”
靜茹接過杯子,雙手捧著,低聲道謝。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安靜下來,隻有屋外麻雀跳躍的聲音偶爾傳來。雨柱覺得這種安靜很好,讓他感到放鬆。他不是個擅長跟姑娘打交道的人,但跟靜茹在一起,總能感覺到一種難得的自在。
靜茹喝了一口水,見雨柱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便輕輕問:“雨柱哥,最近忙不忙啊?”
雨柱搖了搖頭,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忙是忙,但也沒啥新鮮事。你呢,平時做事也挺勤快的,有沒有想過歇一歇,給自己放個假?”
靜茹輕輕笑了笑:“日子是過給自己看的,不忙著乾點活,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說到這兒,她又停了一下,聲音有些低:“不過,有時候也會想,如果有個人能一起分擔,日子也許會更有趣吧。”
這句話聽起來輕描淡寫,可其中的含義卻讓雨柱心中微微一動。他抬眼看了看靜茹,卻發現她的神色依然淡然,仿佛這隻是一句隨口而出的閒談。他沒有接話,隻是低頭整理案板上的菜。
靜茹見他不說話,心裡莫名有些失落,卻又覺得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情緒。她輕輕放下水杯,站起身:“雨柱哥,我今天就不打擾你了,家裡還有點活,改天再來找你聊。”
雨柱忙站起來送她:“行,那你路上小心點,彆累著自己。”
靜茹點點頭,笑著走出了院子。她的背影纖細,卻透著一股難言的韌勁。雨柱站在門口,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心中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他不明白那是什麼,隻覺得靜茹這個姑娘,跟其他人似乎有些不一樣。
何雨柱站在廚房裡,手裡拿著一把菜刀,正把幾顆新鮮紅辣椒切成細末。這些辣椒是他早晨去市場上挑的,看著鮮亮又飽滿,他知道這樣的辣椒做出來一定香味濃鬱。他把切好的辣椒末放進一個小碗裡,準備兌上醬油和醋,再撒點白糖,調成一碗開胃的蘸料。廚房裡很快彌漫開了辣椒的辛香氣息,刺得人鼻腔微微發熱,但又讓人食欲大開。
何雨柱最近迷上了琢磨這些小調料。他一邊忙碌,一邊心想著,今天調的這個辣椒末一定能把燉肉的味道提升一個層次。自從搬進這四合院,他在廚房裡花的時間就格外多。他不是個喜歡炫耀手藝的人,但總覺得,如果能讓彆人因為一口飯菜露出滿足的笑容,那就是自己最大的成就。
可今天在做辣椒末的時候,他的思緒卻不自覺地飄遠了。剛才梁靜茹來時那溫柔的笑容,和她話裡話外隱隱透出的意思,一直在他腦海裡打轉。她的那句“如果有個人一起分擔,日子會更有趣”,像是一顆小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麵,掀起了層層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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