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軒略感驚訝,隨後點頭應允,“我會伸出援手,幫這個忙。”
然而瞬息間的靜默之後,夏元江臉色大變,勃然震怒,“荒謬至極!”
他怒火中燒地咆哮:“夏子衿,你到底在發什麼瘋!此人不過是披著富貴外衣的凡夫俗子,空有一副皮囊,何德何能擔當得起我夏元江孫女婿的身份?”
黃玄圖亦附言道,“確是如此!”
“子衿,你切莫一時糊塗,否則,你會後悔終身。隻要你依附於我黃家,坐擁十億靈石的豪族底蘊,成為權貴夫人,人中龍鳳,難道不是更好麼?”
陳蒼浩則沉聲插話,“子衿,你可不能聽他胡言亂語。黃家的財富歸屬尚且存疑,但陳家僅有我這一位嫡係後裔,將來陳家的所有產業都將由我繼承。所以,選擇我才是最為明智之舉。”
夏子衿冷冷地瞥了二人一眼,語氣冷漠地回應,“抱歉,我隻看重修為與氣質。”
此言一出,二人麵色瞬間黯淡如墨。她的言外之意,顯然是在指責他們兩位修為低下。
“區區麵首之流,有何出眾之處!”
他們恨得牙根癢癢,畢竟自己身為掌控億萬靈石家族的子弟,怎會輸給了一個欺世盜名的修士小白臉?
他們看向鄧軒的目光中,已多出了幾絲冰冷的殺機。
夏元江冷喝一聲,“荒唐至極!夏子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這等修行散人,便是修煉廢材!這麼多世家弟子你不挑,偏挑一個窮困潦倒之輩,真是自甘墮落!”
夏心儀滿臉鄙夷,“子衿,如果你真的嫁入豪門,我心裡才更不舒服呢。將來你成了豪門夫人,我豈不是要比你矮一頭?”
夏子衿輕輕抬起下巴,反駁道:“祖父,您剛才自己說讓我自行挑選,如今我已選定,您卻又欲反悔?”
“我早就聲明過,我的決定不容輕易更改,包括婚事這樣的終身大事,必須由我自己做主,任何人無權乾涉!哪怕您是我的長輩也不例外。”
“如若無其他事務,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
說著,夏子衿便牽著鄧軒的手向外行去,眼神決絕,毫無半點眷戀之情。
“你!你——”
夏元江氣得全身顫抖,猝然坐下,胸膛劇烈起伏不定。
其餘的世家弟子們,皆麵色鐵青,內心陰鬱到了極點。本以為今日來求親能有所收獲,卻不料空手而歸,甚至被夏子衿選擇了一個修為低下、靠欺騙糊口的修行者!這是對他們極大的侮辱嗎?
黃玄圖與陳蒼浩的眼神深邃而陰沉,仿佛快要咬碎自己的後槽牙。
“阻住他們!”黃玄圖揮手示意,“不準讓他們離開此處!”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門外立刻走進幾位身材雄壯的大漢,威風凜凜地逼近,目光緊緊鎖定了鄧軒的身影......
夏子衿回首,目光冰涼地掃視著黃天裕,“黃大少,此言何意?”
黃天裕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輕輕扯了扯仙緣領結,道:“無甚深意。不過今日,爾等以為本少前來提親,是在與爾等戲言不成?”
“今日,本少在此明言,夏家唯有與我聯姻,才能保全基業,否則,必將化為我黃家之敵!夏子衿,難不成你想坐視你父輩辛辛苦苦創下的修煉宗族,毀於一旦麼?”
他話語間,威脅之意毫不掩飾。
接著,他的狠戾目光轉向鄧軒,冷冷喝道:“凡夫俗子,此事豈容你插足其中?給你三個呼吸的時間,自行離去!”
“否則,本少便讓你嘗嘗斷筋折骨之痛,形神俱滅!”
鄧軒聞聽此言,眼中光芒驟然凝聚,“倘若我不離去呢?”
黃天裕冷笑連連,“那我就瞧瞧你這修煉資質平庸之人,究竟有何等神通廣大,本少身後可是有幾位實力非凡的護法隨從,單憑一臂之力就能輕易提起你的身軀。”
“既然閣下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本少無情了。”
黃天裕揮手示意,那些剽悍的護法立刻蜂擁而上,氣勢洶洶,目光凶煞。
其中一人手中握著一把靈刃,舞動時伴隨著刺耳的破空之聲,讓人膽寒,瞬間便逼近了鄧軒身前。目睹此景,夏子衿臉色慘白,焦急地大聲疾呼:“快避開!”
然而,鄧軒卻毫無閃避之意,甚至身形紋絲不動,隻是淡然注視著那柄在空中穿梭不定的靈刃。黃天裕嗤笑一聲,心中暗想:此人莫非被嚇傻了?這般自欺欺人的貨色,也妄圖與他爭奪仙侶?竟還能得到夏子衿的青睞?
然而正當眾人認定鄧軒即將遭受靈刃攻擊之際,一道閃電般的腿影從其側旁橫掃而出,準確無誤地擊中那位大漢的手腕!
“啊——”
大漢淒厲尖叫,手中靈刃脫手飛出,古崢口中冷哼一聲,大步上前,穩穩接住飛來的靈刃!
他虎目中閃爍著銳利的殺機,旋即手腕一翻,靈刃已抵住了那位大漢的咽喉,一抹鮮紅的血跡隨之溢出……
感受到喉頸處傳來的陣陣森寒,那名大漢嚇得全身顫抖,額頭上豆大的冷汗滾滾落下,他能夠感知到對方眼中蘊含的致命殺機!那種冷漠而又凜冽的氣息,令他無比恐懼!此刻他深知,隻要自己稍有不慎,眼前的這位威猛青年便會毫不猶豫地給予他致命一擊,輕則重創,重則喪命。
其他幾位護法見狀,紛紛止住步伐,再也不敢向前半步!
“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