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明白了!”
杜飛戰戰兢兢地點點頭,最終在眾手下弟子的攙扶下,麵容黯淡地離開了此處。而這一幕,也讓屋內的沈家三父子和朱奇峰看得瞠目結舌。他們都以為今日難逃厄運,不曾想鄧軒竟然能強勢出手,逼退了太極殿的一行人。
剛才杜飛施展修為,他們能夠深切感受到那拳勁之中所蘊藏的恐怖力量,哪怕隻是凡夫俗子的拳力,若換做鄧軒硬接一拳,恐怕也無法做到毫發無損吧?
然而現實就擺在他們眼前。
最關鍵的是,那個原本趾高氣昂的杜飛,最後竟然一反常態,對鄧軒的態度恭敬到了極點,近乎虔誠!
身為玄武宗弟子,曆來都是飛揚跋扈,又怎會輕易向他人低頭屈膝?更何況剛才現場足有二三十名玄武宗門徒。
然而就是這樣一支隊伍,竟毫無猶豫地離去,讓他們一時之間無法理解。
然而,這一難題終究得到了解決,也讓眾人鬆了一口氣。
此刻場中,唯有朱奇峰一人,心中憋著一口氣,憤怒難平。
就在剛才,他在女友以及沈家夫婦麵前,被杜飛接連扇了好幾個巴掌,顏麵儘失。
起初,朱奇峰覺得低頭認輸於玄武宗,並非什麼丟臉之事。然而緊接著,鄧軒卻以驚人的實力將玄武宗眾弟子打趴在地,甚至逼得杜飛對他俯首行禮,滿麵敬畏!
這般鮮明的對比之下,無疑凸顯出他的懦弱,與鄧軒相比相差甚遠。
而回想起先前沈悅蓉因擔憂而緊張的表情,朱奇峰感覺胸中仿佛堵著一塊巨石,讓他憋悶不已。
這家夥為何要在這裡出現?
自從他到來,似乎一切都變得不順遂起來,真是晦氣!
並且,強烈的攀比之心與嫉妒之情驅使著他,不能甘拜下風於鄧軒。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抑住內心的波瀾,擠出笑容。
“沈叔,周姨,既然此事已妥善處理,那麼我們不如現在動身前往江河仙府酒店吧,差不多也該用晚膳了。”
沈悅蓉輕輕搖頭,紅唇微啟,“不必了,你們還是取消預定的雅間吧,我有些疲倦,不想出去了。”
經曆了今夜之事,她看清了自己的內心深處,也看透了朱奇峰的真實麵目。
朱奇峰雖然家境優渥,卻始終無法走進她的內心世界。更為重要的是,從剛才發生的事來看,他缺乏作為一個男子應有的擔當。
剛才杜飛曾威脅要讓她隨他而去,最初,朱奇峰還能硬著頭皮說出幾句強硬卻又無關痛癢的話替她解圍。然而當對方自報家門後,朱奇峰竟然畏縮幾步,主動為對方讓開道路……
簡直可笑至極!
如果她真的選擇了他,將來若是遇到有權有勢的男人覬覦自己,他是不是也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推向彆人的懷抱?
聽到沈悅蓉如此回應,朱奇峰頓時麵露焦急,連忙問道:“蓉兒,你怎麼了?剛才是不是嚇壞了?讓我瞧瞧。”
說著,他關心地上前一步,試圖伸出手背去探沈悅蓉的額頭。
沈悅蓉的俏臉上掠過一抹淡淡的嫌惡之色,避開了朱奇峰的手,平靜地說:“我沒事,隻是經曆了這件事之後,我不想再繼續鬨騰了,很抱歉,隻能臨時改變你的計劃。”
朱奇峰的臉色瞬間凝固,語氣疑惑地問:“怎麼會突然改變主意了呢?”
周月荷也開口道:“蓉妹,奇巒已將修煉所需的一切準備妥當,你此刻忽然改變主意,實屬過於隨性。況且,我還有一番關於修煉心得需與奇巒分享。”
沈悅蓉欲言又止。
朱奇峰則淡然一笑,道:“那雲江仙閣中的預留秘境一旦訂下,便不可輕易取消,其中耗費的靈石已是無法收回。”
“然而無妨,今日蓉妹身體不適,此事便擇日再議吧。”朱奇峰深知,儘管沈悅蓉對他總是保持著一種平淡如水的態度,但她本質上是一位品行端正的修煉者,並不會輕易浪費任何資源。
他如此言說,自然令沈悅蓉心中生出幾分歉意。
在此期間,沈江並未發表意見,隻是眼神深邃,仿佛在思慮著某種修煉之道,默然立於一旁,一言未發。鄧軒作為外人,自然不便多言,隻得按照他們的決定行事。
而在外界。
杜飛帶領著二十餘名弟子,狼狽不堪地逃離了沈家宗門的範圍。杜飛的雙臂遭受重創,脫臼的疼痛讓他滿頭大汗,但他仍舊不敢在沈家停留片刻,直至此時,他的眼中仍充滿了恐懼和忌憚。
東哥更是由幾名弟子抬著,已經陷入昏迷,腿部鮮血淋漓。一名弟子滿臉困惑,憤憤地質問道:“飛哥,雖說那個修士有一定修為,但我們二三十人,即便是以車輪戰術,也能將其擊敗吧!”
“我們在外麵闖蕩,玄武堂何時受過這般憋屈,若此事傳出,我等玄武堂的臉麵何存?”
“住口!”
杜飛冷哼一聲,怒斥道:“我心中難道不清楚?你們各自的實力究竟如何,心裡難道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你們這一二十個修煉初窺門徑之人,豈能敵得過那位修士的神通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