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連稱讚,然而此言一出,引得在場之人內心掀起滔天靈波!
聽到曾天虎這般描述,他們才明白,這些物品竟然蘊含著何等驚人的珍稀與價值!
眼前的這位青年,背後的底蘊究竟有多麼深重?
特彆是沈江、周月梅、沈悅蓉等人,皆麵露震驚之色。原本他們以為鄧軒所贈送不過尋常之物罷了,未曾想竟會如此珍貴無比!
曾天虎這樣的大能境存在,怎會輕易撒謊?
鄧軒淡然抬眸,“你的言語似乎多了些。”
見到鄧軒麵色變化,曾天虎立刻麵露尷尬之色,“晚輩即刻退下,退下!鄧公子,請您和各位尊駕慢用,今日在江海仙府的所有消費,均由晚輩承擔作為賠罪之心意,萬望鄧公子勿要推辭。”
話音剛落,曾天虎便欲告退離去。
“且慢!”
鄧軒忽然開口,並目光掃過朱奇峰,“幫我去把他驅離此地,以免影響我們的雅興。”
“遵命!”
曾天虎親自上前,一把提起朱奇峰,將其帶離室內。
朱奇峰麵色如土,惶恐不已,卻又不敢有絲毫反抗之意。
待眾人離去之後,沈江看向鄧軒,滿麵錯愕地道:“小塵……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那位大能對你如此恭敬?”
鄧軒語氣平靜地回答,“當年我父親與他兄長頗有交集,這些行走於修真界的人或多或少講究些江湖義氣,或許還記掛著昔日的情誼。”
沈江聽聞此言,方才點頭稱是。確實說得通。昔年的鄧川,在整個江城之中,堪稱屈指可數的風雲人物。隻差一步之遙,便可登臨江城之巔,以一己之力壓倒幾家一流的修真家族!
無奈天意弄人,英年早逝!
沈悅蓉驚訝發問,“鄧軒哥,剛才那人說的是真的嗎?”
“我父親珍藏的那一壺酒,乃是大唐年間之陳釀‘女兒紅’,母親佩戴的飾品乃出自某位聞名遐邇的煉器大師之作,我的那一套化妝品則是神州修真管理局推出的限定紀念版?”“哎呀,若是這些東西當真是真貨,那絕非金錢所能衡量啊!太過珍貴,我們實在承受不起。”
鄧軒摸了摸鼻尖,微笑道,“我也是機緣巧合所得,不值一提。覺得你們適合便贈予了你們。若你們拒絕,恐怕是要讓我認為你們不願將我當作自家親人看待。”
沈江開懷大笑,“哈哈,這酒真是合了我的胃口!我定要好好收藏起來,將來慢慢品味,那些想要到我家蹭酒的家夥休想得逞!”
沈悅蓉打開化妝盒一瞧,隻見其中竟是由上品白玉石精心雕琢而成……這一景象令她瞠目結舌。
並且,製作工藝精致絕倫,遠非市麵上那些流行的裝飾元素能夠比擬,而是一種純粹古典美感的體現。
她喜悅的源泉,並非這份禮品蘊含的世俗價值,而在於鄧軒願意耗費心力與修為為其精心挑選,這無疑彰顯了他在鄧軒心中的非凡地位。
周月梅此時亦收斂了之前的尖酸態度,麵帶修煉者特有的平和笑容道,“小塵,你果然做得好,那朱奇峰口中天花亂墜,實際行動卻……”
“此前是我失禮,我在此向你鄭重道歉。”
鄧軒淡然一笑,“周前輩多慮了。”
他並不願與周月梅一般見識。儘管她的確有些勢利,然而沈叔與沈悅蓉對他的關懷與厚待,他也銘記於心,無需將關係鬨得過於緊張。
沈江舉起手中的靈液酒盞,“來來來,師侄,咱們共飲幾杯!”
經過三輪品鑒靈酒之後,沈江的臉龐泛起了微微紅光,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慨之意。
“小塵,六年過去,人事皆非,你的雙親也不幸離世……”
“叔父愧對你啊!當年趕到時,未能尋到你父母的遺骸,恐怕已經被那些畜生們玷汙了……”
說到此處,他眼中淚光閃爍,眼中燃燒著憤恨的火焰。
“最後隻能硬著頭皮,為他們設下一座衣冠塚。
當年你執意要與莫青竹結為仙侶,我還記得你父母並不讚同。
未曾想到……最終這個女子,果真是個不堪之輩!
他眼中怒焰騰騰,“這些年,他們依靠吞噬鄧家遺留的修煉資源,已然興盛壯大。
並且,當年鄧家之事,背後的牽扯錯綜複雜,沈叔鬥膽推測,此事絕非表麵上那麼簡單。即便如今你已有足夠的實力回歸……但沈叔真心不願你涉足這潭渾水。
畢竟,你是鄧家唯一的血脈傳承。
聽到沈江發自肺腑的勸誡,鄧軒心中滿是感激,但目光仍舊堅定如鐵:“沈叔,父母被殺之仇,不共戴天。
此次我重回故地,最重要的目標便是複仇!
我絕不允許他們逍遙法外!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曝屍荒野!”
“沈叔,我明白您的擔憂是為了我的安危,但我心意已決。”
見到鄧軒眼中的堅韌與殺意,沈江長歎一口氣。
事已至此,他知道再怎麼勸說也無法改變鄧軒的決心,唯有默默地祈盼鄧軒此行能夠安然無恙。
畢竟,那些罪魁禍首在江城一手遮天,財力滔天,行事手段殘忍狠辣至極。
鄧軒,真的能夠抵擋住他們嗎?
沈悅蓉欲言又止,心頭的話終究還是咽了回去。她無法想象鄧軒是如何從生死邊緣掙紮回來,頂著血海深仇的壓力,隱忍整整六年的時光!
這段時間內他所承受的痛苦煎熬,旁人根本無法感同身受。
一想起這些,沈悅蓉就不禁心疼萬分。
沈江悠悠感歎道,“唉,若是當年你能與蓉兒結為連理,沒有莫青竹那個賤人從中作梗,或許這樣的悲劇便不會發生……”
“當年我和你父親,可是已經為你們二人訂下了幼年婚約的……”
“爹!”沈悅蓉俏臉微紅,嬌嗔道,“您在說什麼呢?”
話語間雖帶著責怪,但她的眼神卻無意間望向了鄧軒。
緊握衣裙的小手泄露了她內心的情感波動……
鄧軒淡然一笑,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道:“沈師妹,我始終將你視作親妹妹。”
這話如同寒風吹過,令沈悅蓉的眼眸瞬間黯淡了幾分。自幼至今,她對這位兄長便懷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敬仰之情,總是跟在他的身影之後。然而,他始終隻當她是妹妹一般看待。曾經,當鄧軒隕落的消息傳入她的耳中,她仿佛覺得整個修煉界的天地都在崩裂,獨自在屋內哭泣數日,身形消瘦了許多。後來步入大學,眾多修士追求於她,但她未曾心動。直至一個月前,周月梅步步緊逼之下,她方才勉強答應與朱奇峰結伴修行,然而內心深處始終隱藏著一個人影。
此刻,他重返人世,但鄧軒依舊像當年一樣,僅以兄妹之情待她。沈悅蓉的心中充滿了失落。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一陣叩門聲,片刻之後,一群侍者捧著珍饈佳肴恭敬走入。“鄧公子,敝店東家特命我們送上這些江中仙府的招牌秘境靈膳,請各位儘情品嘗。”鄧軒輕輕點頭致意,那些侍者旋即恭謹退出。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一盞茶工夫後,眾人酒足餐飽,預備離開江中仙府。鄧軒與眾同門閒話家常,一同向外行去。
此時,前方突然傳來爭吵之聲。
“狂徒!膽敢觸碰本姑娘?本仙子定要你這孽畜付出代價!”
“啪——”
清脆的巴掌聲傳來。
“混賬東西,你竟敢動手打我,活得不耐煩了嗎?”
伴隨著一句憤怒的咒罵,一名少女從一間秘境傳送陣中疾奔而出,身後一名醉醺醺的年輕人正緊緊追趕。那青年腳步蹣跚,滿身酒氣,一把揪住了少女的發絲。
“賤婢!”
“你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何方神聖嗎?”
“能被我這位仙宗子弟觸碰,那是你的福分,你還在這裡裝清高做什麼?穿得如此妖嬈,不就是為了讓人撫摸嗎?你還假正經些什麼?!”
那青年邪魅一笑,“正好今日仙心舒暢,不如你就來此仙閣陪我玩樂一番,至於報酬,隨你心意便是。”
“滾——”秦羽婧勃然大怒,抬腿欲踢青年,卻未能擊中目標。
“嘿,脾氣倒挺烈,我喜歡。”李一洪舔了舔嘴角。
很快,一群像是護法修為的壯漢紛紛圍了過來。“少主!”
“你們廢物乾什麼吃的?還不快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抓走?”
聽聞此言,那些護法麵露難色,低聲說道:“少主,這裡是曾天虎的地盤……”
李一洪怒火中燒,冷笑一聲:“怎地?我李家還會懼怕他不成?曾天虎算哪根蔥?給他麵子才喚他虎尊,不給他麵子他也不過是徐老祖座下的一條狗罷了!他還敢對我出手不成?”
聽了這話,那些護法隻得硬著頭皮上前試圖強行帶走秦羽婧。秦羽婧奮力掙紮,然而麵對幾位實力強橫的大漢,她的反抗顯得蒼白無力。
察覺此景,鄧軒的眼瞳微微收縮。
他踏步向前,輕輕拍了拍李一洪的肩頭。
“爾等,阻我修煉之路矣。”
“且不說此事,眾多修士圍攻一名女修,此舉實乃有違天和。”
他雖非慈悲為懷的聖者,然此情此景發生在眼前,出手乾預一番也無傷大雅。
更彆提剛才此人還自稱乃是李家長輩?
鄧軒目光微眯之際,一股淩冽氣息瞬間彌漫開來!
“你是何人?”李一洪借著醉意,傲慢至極地質問,連續挑釁般地在鄧軒胸口點了幾下,“區區一位麵嫩修士,也妄圖效仿他人施展英雄救美之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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