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趕快讓開?”劉宗主囂張地喝道。
鄧軒麵無表情,並未理會他的叫囂,而是冷冽地回應道:“你們的堂主何在?讓他出來與貧道對話,爾等尚不足以與貧道平輩論交。”
姚靜嘲諷大笑,“你以為你是何方神聖,還想見我們的堂主?此刻這裡一切都由貧道全權代理,我說讓你走,你就必須走!”
聽聞此言,鄧軒冷笑一聲,“古崢,派人調查一下,這家仙騎店的真正主人是誰,讓他親自來與貧道商談一二,究竟貧道是否有資格踏入此地。”
古崢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撥通了徐塵三的傳音,因為徐塵三在整個江城,乃是屈指可數的修煉巨頭,即便是這車靈閣的掌櫃,雖然底蘊深厚,但在徐塵三的龐大人脈網麵前,查探出此地掌櫃的身份,也不過舉手之勞。
姚晴微不可察地挑了挑柳眉,即便此人已顯衰敗之態,卻難保沒有門路找人施以援手,將此事上報至車靈閣的真正主人那裡,終究不是一件善事。
“奪其通訊法器,立即驅逐出場。”姚晴冷聲命令。
幾名守衛弟子臉色瞬間轉寒,疾步朝前逼近,“交出你的通訊符,馬上滾出此地,莫在此礙眼!”
見幾名守衛弟子如此囂張跋扈,古崢鼻中冷哼一聲,揮出重拳。
“轟!轟!”
連環數拳落下,幾名守衛弟子頓時痛叫不止,淒厲之聲回蕩四周,紛紛倒地不起,還遭到古崢連環飛腿踢擊,這些仗勢欺人的家夥。
鄧軒目光冷冽地凝視著姚晴,淡漠地道:“你口中聲稱我不足為懼,倒想見識一下,你究竟有何修為境界!”
“像你這樣的人物,一生也隻能困居井底,實在可悲。”
姚晴望見鄧軒那冷若冰霜、漠視一切的表情,心中的憤怒更加熾烈。那種極致的輕蔑與無視,甚至讓她覺得對方連鄙夷的表情都不屑流露。
“哼哼哼!”姚晴冷笑連連,“你以為你很牛掰,那我就讓你瞧瞧,你能喚來何等高人相助!隻要你能讓我的頂頭上司親自出麵,我立刻跪地向你賠罪!否則的話……”
“一會兒你就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她憤然而果斷地激活了一枚傳訊玉簡,“親愛的,店裡來了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在鬨事,你快來帶些人過來,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太過分了……嗚嗚嗚……”
“什麼情況?!”
電話另一端的青年男子聞聽竟然有人膽敢欺辱他的道侶,當下勃然大怒。
“我現在就率人過去,親愛的,你等著!”說著,青年果斷掛斷了傳訊。
姚晴冷哼一聲,“鄧軒!你玩完了,我那位道侶在這方圓之地可是知名貴公子,黑白兩界皆有一定人脈,今天就看你有什麼手段敢與我硬碰硬!”
鄧軒嗤笑道:“原來隻是依仗了一個世俗的小霸王做道侶,難怪你如此傲慢,不過,在我眼中,這般威勢不過是唬弄凡夫俗子罷了,你以為就能威懾得了我麼?”
古崢麵無波瀾地撥通了徐塵三的傳音令牌。
徐塵三聞聽此事,立刻回應,五息之內必有答案。
這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車靈閣,竟敢如此囂張?
劉管事嘴角含諷,說道:“如今的年輕人真是好大的口氣,真把自己當成了世間的主宰了嗎?你可知這車靈閣背後的主子勢力有多麼龐大,豈是你所能觸碰到的存在?那妖嬈女子更是嘲諷不止,“真是稀奇,兩位身上的修士氣息稀薄得幾乎溢出,竟還敢口出狂言,簡直令我驚訝不已,簡直笑掉大牙!”
鄧軒對此毫不在意。
果不其然,甚至還不到五個呼吸的時間,一位滿頭大汗的中年修士便急匆匆走出內堂,麵上儘顯焦急之色。
“掌櫃!”
察覺到這名中年修士的存在,姚靜瞬間麵色劇變,這位經理乃是老板娘的親弟弟,平日裡隻潛心修煉,鮮少涉足店內的俗務,整日在靜室打坐、修煉靈法。二人私下亦有些微妙關聯,他對姚靜頗為縱容,因此她在店內肆無忌憚,無視他人。
此刻經理瞥了姚靜一眼,手指間閃過一抹靈力波動,瞬間化作一道清脆的掌風擊中其臉頰。
“咻!”
姚靜應聲而懵,不解為何竟惹動了這位平日難得一見的尊者。
“竟敢觸犯鄧少,看來我姐姐與我的庇護也不能保全你了,就連我也將因你的愚蠢之舉受牽連,真是晦氣至極!”經理神情憤慨,感知到自家姐姐的憤怒已到了頂點,恐怕這次的事情難以善了,自己的修行之路也可能因此戛然而止。
姚靜滿臉震驚,難道鄧軒真的聯絡上了自家老板,那位深居簡出的修真界巨頭?
然而,她的疑惑很快便得到了答案,門外傳來一陣刺耳的急刹車聲。緊接著,一輛鑲有陣紋防禦的豪華飛梭停在了外頭。
車門未及關閉,一位微胖的中年修士便疾步而出,麵帶惶恐之色直奔而來。此人雖在當地擁有一些修為與產業,財富雄厚,尤其手中掌控的這座大型仙器坊市更是生財之道,但在江城那些頂級修真世家麵前,卻如同滄海一粟。剛才接到電話的竟是江城第一修士徐三千,那個曾令數大門派俯首稱臣的強大存在!但此刻在他麵前的,卻是比徐三千還要高不可攀的人物,一個能讓徐三千甘當傳信弟子的存在。此人的威勢,可見一斑。
意識到店內竟有人膽敢冒犯這位高人,崔洪彬心中既憤怒又惶恐。若真的惹惱了對方,他這數十載苦修換來的基業恐怕會在頃刻間化為烏有。
心念電轉間,崔洪彬迅速走近人群,目光掃視著在場之人。“哪位是鄧道友?”他畢恭畢敬地詢問,聲音中夾雜著些許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