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體內靈力激蕩,竟強行掙脫束縛,從法陣驅動的禁錮輪椅上墜下,頭部猛烈撞擊地麵,不斷叩首,直至額頭溢出血跡,他也未顯絲毫停歇之意。
“如今,你可嘗到了因果輪回之苦?”
古崢麵覆寒霜,語氣冷冽如冰,“昔日你對少主一門施以殘忍屠戮之時,可曾料想會有今日這般因果報應?”
“尊者……我……”
李正停下叩首的動作,即便隻剩下一絲生機,仍舊試圖為自己辯解求饒。
然而,他的話語尚未講完,隻聽得古崢抽出一柄泛著寒光的飛劍,瞬息之間,寒芒閃過。
“嗤——”
鮮血噴灑,李正的頭顱離體,於空中劃出一道淒厲弧線,隨後落下,滾動幾圈方止住翻滾。
其無頭軀乾也隨之栽倒在殷紅的血泊之中。
目睹此景,李家之人個個驚駭失色,靈魂顫抖。他們何曾見識過這般的凶煞景象……
古崢麵色淡漠地走到李正的頭顱旁將其拾起,小心翼翼放入早已準備好的紫檀木盒之內。
接著,他的目光掃過那些顫抖不已的李家人,平靜地道:“自今而後,爾等李家將從江城地圖之上徹底抹去!曾經擁有的權勢與財富,都將歸於虛無!”
言罷,古崢握著木盒朝外走去。李家之人無人敢發一語,唯恐觸怒這位修為深不可測的大能者,皆顫抖著雙膝跪地,敬畏地目送古崢離去。
待古崢的身影完全從視線中消失,李家之人這才癱軟在地,暗自吞咽著口水,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修行之路未儘的性命。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王家府邸,情況亦相差無幾。隻是相較於李正的毫無抵抗,王恒尚存一絲掙紮,企圖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做一次殊死拚搏。
然而,他又怎可能是葉紅袖這般高階修士的對手呢?轉眼間,那些頑固抵抗的王家人,悉數倒臥在血泊之中。
王恒的頭顱,也被葉紅袖乾淨利落地斬下,同樣被安置進一個精致的木盒之內,鮮血從中沁出,令周圍觀之的王家之人驚懼得心幾乎跳出喉嚨,紛紛伏地,恭送葉紅袖等人離去。
就這樣,李正與王恒兩人的頭顱被古崢與葉紅袖攜至江城仙葬之地的方向。
江城仙葬穀前,鄧軒率一行人抵達。此刻,古崢與葉紅袖已在此恭候多時,身後跟著一群身著黑袍、麵容肅穆的隨從弟子。
而沈江一家三口也在這同一時刻來到了仙葬穀門前。
“小塵,節哀順變。”沈江沉重地歎了口氣。
“鄧軒哥。”沈悅蓉也輕輕呼喚了一聲,秋水般的眼眸裡流露出深深的哀思之情。沈家上下對鄧軒所遭受的不幸無不感同身受,滿心悲痛。
“沈叔,我知您每年必會前來祭奠我的父母,對此我鄧軒感激涕零。”
鄧軒朝著沈江微鞠一躬,以此表達他對沈江深深敬意和感謝。
“小塵,你父母與我親如兄弟,這是我應當做的。”
沈江見狀,忙上前扶起鄧軒。
“少主,李正、王恒二賊之頭顱已帶到。”
古崢上前稟告,揮手示意,兩位黑衣隨從立刻捧出木盒至鄧軒麵前,並恭敬地揭開盒蓋……
在古老的木盒之中,顯露出李正與王恒兩人駭然失色的頭顱,他們的雙眸圓睜,布滿了驚懼與猙獰。
鄧軒麵上掠過一絲微妙的波瀾,僅僅是微微點頭,並未多言半句。
然而此情此景,卻令沈江一族內心深處激蕩起無儘震蕩!
李正、王恒二人身份何其重大?對此,沈江心中明鏡似的清楚。昔年鄧家遭受仙凡之戰,他們便趁機插手,借此攀登上江城頂尖修真世家之列。
自鄧家遭遇劫難以來,沈江夜不能寐,時刻渴望能將這些罪魁禍首送上正道。然而他終究隻是一個小修士,任憑他如何掙紮奮起,也無法撼動三大修真世家的地位,反遭其毒手,落下一條殘廢之腿,便是那時反抗所致。
早先他曾聽聞三大修真世家似乎觸怒了一位隱世高人,境況岌岌可危,這讓沈江內心暗爽不已。此刻親眼目睹李正和王恒的頭顱赫然出現眼前,沈江的身軀不禁因激動而顫抖。
沈江嗓音打著顫,“小塵……他們……”
“果然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沈江的眼圈泛紅,原來鄧軒甫一歸來,便對這些人采取了雷霆手段。
那些年裡,李正和王恒等人乾下的諸多惡行,終得清算!
鄧軒收斂思緒,步入了靜謐的仙陵大門,直奔鄧家祖先的修煉墓地而去。古崢等人緊跟其後。
一行人跋涉至鄧家祖先修煉墓前停住。鄧軒深深呼吸一口清冽的空氣,親自點燃一炷清香,恭敬地置於鄧家祖先的墓前,默哀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