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婧的解釋讓周一虎更為窩火。
他的未婚妻,竟在眾人麵前如此敷衍他,現在還要袒護外人?
“羽婧,你是說我在此無理取鬨?”
“還是因為鄧軒?”
“周兄,我沒有這個意思。”
秦羽婧一陣頭痛,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見狀不妙,秦奮驕出麵調解,“一虎,冷靜些,你彆多慮,羽婧隻是隨口一提,並無深意。”
秦橫刀也含笑插話,“鄧先生是秦家的貴賓,今天請他來,主要是為了感謝他那次的救命之恩。”
周一虎疑惑地問,“秦爺爺,何出此言?”
“上次老朽突患重疾,若非塵兒及時施展秘法救治,怕是老朽早已魂歸幽冥。”
秦羽婧責備地瞥了眼,“爺爺,你怎麼亂說話?身子硬朗得很,彆胡言。”
“嗬嗬,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秦橫刀擺手示意。
“是他救了您?”周一虎難以置信地盯著鄧軒。
“正是,多虧了鄧軒。”
秦羽婧讚許道,“鄧軒精通秘法醫療,以靈針之術將爺爺從生死邊緣拉回,他對秦家有大恩。”
“靈針?秘法?”
周一虎卻嗤之以鼻,搖頭道,“哪個秘法行者不是白發蒼蒼?他這般年輕,又能懂得什麼醫療之術?”
“依我看,你們會不會是受騙了呢?”
“如今世道,詐騙之徒層出不窮,你們還是謹慎為妙。”
周一虎質疑鄧軒是騙子,秦羽婧心中憤慨。
秦橫刀皺眉嗬斥,“一虎,不可妄言。”
“老朽的確受塵兒所救,這是事實,不可胡言亂語。”
周一虎不以為意。
他本欲繼續嘲諷鄧軒,但考慮到要在秦羽婧麵前保持風度,便按下怒火,不再多言。
然而,目睹秦羽婧不斷維護鄧軒,周一虎心中的憤怒和嫉妒越積越多。
鄧軒卻對此充耳不聞,根本不在意他的言論。
“對了,秦老,上次提過要為你抄錄一份完整的秘術功法。”
鄧軒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張羊皮紙條...
秦家眾人聞言,目光瞬間閃爍出奇異的光芒。
“小塵,你真的撰寫了完整的法訣?”
秦橫刀心中激蕩不已。
多年以來,秦家一直執著於修煉一部殘缺的法訣。
年輕時或許無恙,但年歲漸長,這殘缺法訣的缺陷便會逐漸侵蝕身體。
那滋味並不美妙。
“秦老,您一看便知。”
鄧軒將親手書寫的完整法訣遞予秦橫刀手中。
“嗯?法訣?”
周一虎冷漠地開口,“秦老,小心些,彆被人的花言巧語所騙。”
“憑他?怎麼可能創出法訣!恐怕隻是些破爛玩意,就算有,也隻是些低劣的法訣。”
“我看他是有意欺騙你們,以欺詐手段獲取你們的信任,從而得到利益。”
“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你們得留心。”
“秦老,如果你們缺乏法訣,儘管告訴我。”
“我周家有幾部上乘的法訣,以我們兩家的情誼,你們隨便選一部修煉都不是問題。”
秦羽婧不滿地反駁,“周大哥,請你講話要有分寸,鄧軒不是那種人。”
“羽婧,我說錯了嗎?”
周一虎沉聲反問,“人心難測,你又能擔保他的品行?”
秦羽婧神色堅定,“我信任鄧軒。”
周一虎氣得緊握雙拳。
秦橫刀的麵色也微變。
低劣法訣?!
這不是暗指秦家修煉的法訣低劣嗎?
然而顧及兩家顏麵,秦橫刀雖心中不快,卻未與周一虎爭執。
秦橫刀不再理睬周一虎,專注地看著鄧軒書寫的法訣。
越看,他內心的激動越是難以抑製。
直至雙手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這……真是我秦家世代修煉的完整法訣!”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我秦橫刀此生竟還有機會目睹完整的法訣!”
“真是天不負我,小塵,你對我秦家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秦橫刀激動地起身,臉上洋溢著興奮,老淚縱橫。
對於鄧軒手書的法訣,秦橫刀心中絲毫沒有疑慮。
這部法訣,他鑽研了數十載,始終想完善卻毫無頭緒。
直至此刻,看完這部完整的法訣,一切困惑豁然開朗。
他擦拭了一下眼角,笑著說道:“讓大家見笑了。”
此時此刻,讓外人見笑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無法用言語表達此刻的心情。
“小事一樁,秦老不必如此客套。”
鄧軒平靜地回應。
秦奮驕和秦龍海也圍了過來,同樣滿臉喜悅,笑容燦爛。
秦龍海激動地說:“爺爺,我想去試練一下,看看效果。”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