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影視之折花!
禹司鳳性情柔順,方多病一開了情竅便有些刹不住車,與他癡纏了半日,才鬆開被自己弄得渾身汗涔涔,一頭青絲都汗濕地粘在背上的小鳥妖,起身去廚房給他做些吃的補補身體。
隻是待他再回來時,心上人卻是緊繃著一張俊臉,紅著兩個耳朵地坐在桌前,而褚璿璣則托著下巴盯著他看,不時被旁邊的鐘敏言用力捅上一下,才一臉迷糊地轉過頭,看了眼臊紅著張臉的六師兄。
他將托盤中的蓮子羹跟兩道清炒的小菜端到禹司鳳跟前,看他抬眼看過來時流露出的一絲羞惱跟閃躲,便知道這兩個小子大概是又闖了自己的屋子。
也怪他離開前忘了將門外的結界複原。
他看向後背緊繃,一臉局促的鐘敏言,問“這大晚上的,你們不在自己房間裡待著,跑我這裡來做什麼?”
兩人卻未直接回答,而是對視了一眼。褚璿璣麵色微沉,有些遲疑地問“流輝哥哥,玲瓏她……不是因為練功出了岔子,才不能用靈力的對嗎?”
“你們又偷聽到了什麼?”方多病指尖在蓮子羹旁輕敲了敲,垂著眼睫的禹司鳳抬頭與他對視一眼,抿著唇地低頭拿起了碗邊的湯匙。
眼見這人低眉垂眼地開始吃東西,他才又看向褚璿璣跟鐘敏言兩人。
今夜五大門派的掌門齊聚在一起討論天墟堂的事,柱石長老已與褚磊通過了氣,七分真三分假地將那日被褚玲瓏襲擊之事說予了其他幾人,而褚磊也將方多病同樣受到襲擊一事交代清楚。
知道了天機珠竟是被這樣盜走的後,點睛穀的容穀主當下便有了意見,幾人吵吵嚷嚷,一時之間也沒注意到談話被褚璿璣跟鐘敏言無意間聽到了。
在聽到容穀主跟東方清奇提出用褚玲瓏做誘餌,設下陷阱跟將褚玲瓏關起來,不讓她隨意與他人接觸的提議時,眼底閃過一絲紅光的褚璿璣險些衝進去找這些冠冕堂皇的一派之主理論。
更叫他寒心的是,褚磊的態度並不如他想象中那般堅定地站在褚玲瓏這邊。
儘管麵色不好,但東方清奇說要將玲瓏關起來時,他似乎反對得並沒有那麼強烈。
方多病聽兩人說完後皺了皺眉,“我記得師兄說過等浮玉島事了之後要將玲瓏送回少陽,如今不應該改變了主意才是。”
褚璿璣卻是麵露怒意“爹爹都快被他們說服了,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帶玲瓏離開!”
方多病隻是看著他,道“玲瓏體內的奴契雖已被我封印,但你們若是隨意走動,給她種下奴印之人,未必不會找到她的蹤跡。”
他登時便泄了氣,耷拉著眉毛“那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方多病看著眼前兩個小子齊齊露出茫然的表情,微微一笑,道“當然是讓萍姐過來處理了。你爹耳根子軟,又好麵子,可能會礙於輿論將玲瓏暫時關起來,但萍姐卻絕對不可能放任其他門派的人這麼對玲瓏。”
他歎了口氣“其實這件事本身就不是玲瓏的錯,是我未能好好保護你們,才叫玲瓏被天墟堂的人抓走,種下了奴契。”
禹司鳳伸過手來,輕輕地覆在他手背上,“那日我們被迫四處分散,你隻有一人,又如何能處處周到。”
褚璿璣也點了點頭,“對啊,流輝哥哥,怎麼能怪你呢,那日若是我們能打過天墟堂的人,靈石長老便也不至於自爆元神,我們也不會被爆炸牽連。”
他不甘地握緊雙拳“若是我再強一點,就好了,就可以保護玲瓏,保護大家了。”
“你如今的進步已經很大了,修煉之事,急不來。”方多病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而且給玲瓏種下奴契的人,我也有了些眉目,隻可惜對方藏得很深,我還未能找到人。”
禹司鳳卻是想到了什麼,忽然道“我……或許有個方法可以找到那個人。”
坐在他身邊的鐘敏言頓時抓住他的袖子,“什麼辦法?”
禹司鳳眼睛瞥見了衣袖滑下之後,方多病留在小臂內側的一串紅紫色痕跡,不由得便是一慌,匆匆收回了手。
痕跡的始作俑者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毛手毛腳的六師侄,直將鐘敏言看得滿頭大汗,隻想回到幾息之前拍拍自己的腦子。
抓誰不好,當著這個凶殘師叔的麵抓司鳳!
禹司鳳將袖子嚴嚴實實地攏好後,也沒有再耽誤,直接道“柳大哥的天眼或許可以找到給玲瓏種下奴契的人。”
方多病這時才想起來,上次見柳意歡時,他額上的紋路確實帶著天界法器的痕跡。
“所以小銀花之所以會化形,是因為你將她借給柳意歡,到天界去偷天眼了?”
禹司鳳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似是有些意外他竟然這麼快便猜到了前因後果。
方多病曲起食指在他挺翹的鼻尖輕輕一刮,笑道“除了柳意歡跟若玉,便未曾聽你提過其他朋友,柳意歡身上又有天界的氣息,結合小銀花之前說的話,要猜出來並不難。”
褚璿璣如今心急如焚,眼裡完全沒有這黏黏糊糊的兩人,隻是催促道“那我們,我們現在趕緊去找柳大哥吧。”
“倒也不必這麼著急,我們明日再出發也無妨。”方多病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將萍姐接過來。”
“對對對,要先讓娘親過來,流輝哥哥你的浮雲法器還在我這裡,我這便去接娘親!”
方多病揪住他墜在腦後的長發,將人揪了回來。
褚璿璣被這猝不及防地一抓,隻覺得整個頭皮都在抽疼。他捂著腦袋,可憐巴巴地問“流輝哥哥你乾嘛啊!”
“我在少陽留了傳送陣,如今隻要叫你娘進我房間的傳送陣中,我這邊再重新布下一個相連的陣法,你娘便可以直接過來了,何必飛來飛去這麼麻煩。”
他邊說邊畫下一枚傳訊符,將留言傳回少陽,隨後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子,道“好了,大約一刻鐘後,我便去玲瓏的房間布下傳送陣,現在你們兩個可以出去了。”
他話雖是讓他們出去,實際上眨眼的功夫,兩個臭小子已被他沒好氣地丟了出去。
正重新拿起湯匙喝蓮子羹的禹司鳳垂下眼睫,抿下一顆軟糯的蓮子時,嘴角亦抿起了幾分清甜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