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著挎包的九堂凜音一如既往地回到自己父親留給自己西式小房子,臉色平淡,眼中卻是有著絲絲疲倦和屢屢孤獨之意,今天的她也打算在父親的書房兼煉金實驗室裡待一會,舒緩心中的苦悶。
一開門,推門而入的時候,她驚訝發現屋內的燈光居然全部亮起,無論是吊燈,還是說台燈,或者說牆上的壁燈,都一並亮起,用柔和的光芒把這最大的房間照亮,她還沒有來得及多想,視野邊緣之中,一個人影正正站在書桌前。
抬頭定睛一看,一個背影十分熟悉地西服馬甲男子正背對自己,單手舉起一瓶盛有著綠色煉金液的平地燒瓶,高舉於頂,在華麗吊燈燈光下,仔細觀測裡麵的顏色和濃度等細微之處。
穿著學生短裙套裝的身體也在這一瞬凝滯,她直直地看著前方。
凜音那雙原本沒有太多生氣的眼睛瞬間變得鮮活,有著一抹亮光在瞳仁中倏忽亮起,難難道說是他?
絲絲縷縷的驚喜和不敢置信的水流從日漸枯萎的心泉中流出,又像是被一道名為激動的閃電擊中讓身體動彈不得。
她不敢動,也不想動,小心翼翼地維持僵硬的身體,就像是這些年裡她一直在學院裡一樣低著頭過生活,生怕一動隻會是空歡喜一場,隻是自己日思夜想中的一次幻覺。
似乎這名中年男人能夠察覺到凜音心中所想,隻見他放下平底燒瓶,轉身過來,見到放學歸家的女兒,露出寵溺的笑意:“凜音。”
“父親”
見到父親九堂風雅真切的臉容,堅硬的身體徹底鬆軟了下來,似乎心中一塊壓在心頭上很久的大石終於是落了下來,瞬間被一股名為幸福海洋團團包圍著,歡喜更是充斥著內心,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她一直翹首以盼的場景不正是這樣嗎?日思夜寐的一幕終於終於是出現了!
難以言喻的激動令到全身輕微顫抖。
這是她十年以來最為開心的一幕。
“歡迎回來!學校怎麼樣啊?”
父親的平常問候更是在證明著她此刻並不是身處夢境,而且這一句尋常家裡極為普通的問候對她而言簡直宛如珠寶一樣的珍貴,無論是多少錢她都不會換。
原本空虛的內心被填滿,凜音眼裡洋溢著欣喜的淚光,閉上眼睛,重重頷首,再次張開眼睛時候,依然在自己麵前,還是沒有如同泡沫一樣轉眼消失,嘴角飽含著飽滿幸福的笑容,她沒有詢問父親失蹤和拋棄女兒的原因,在更沒有問在十年裡他到底在乾什麼,隻是一臉興奮,興致勃發地訴說著這一年裡的事情。
“上了高中之後,學生生活也變得有趣起來了,在煉金學院認識到蓮華學長,錆丸前輩,他們人很好,一個還有,我認識一個呆呆傻傻的同齡男孩子一之瀨寶太郎,呀,其實也不是突然認識,他一直都在班級上,就是因為父親把驅動器交付在他的手上,才促使我們真正的熟悉不久之前,更是和同學完成十分有趣的遊學之旅,那裡的鬼屋十分有趣,當地特色的鬼裝扮也是風格獨特,我和他們玩得很開心。(但是鬼屋的工作員工內心真實感受並不像是凜音一廂情願的想法,他們表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膽之人,見到“鬼”居然是會哈哈大笑地著他們,一時之間就連他們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鬼魂。)”
凜音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長時間絮絮叨叨,談性十足,估計這番表現能夠讓寶太郎,蓮華他們大跌眼鏡,此時的她現在就是和一個尋常女孩子一樣向著父親撒嬌般的聊天,甚至能夠算得上一個大話癆。
她平時雖然喜歡吐槽,但話不算多,一直都是作為局外觀測者麵無表情地和他們行動,平日裡不遇上一些不平事,主動性不高,有時候看起來和宅女無疑。
而老父親九堂風雅沒有插嘴,在一旁十分耐心地聆聽著女兒的分享的快樂,隻是時不時問上一句細節,引導著她慢慢撥開心中的興奮訴說欲,以表示自己沒有分神,尊重這次談話。
因為這一次一同進入夢境就是為了通過這個機會和女兒相聚一番,這些年,她也不容易,他辜負虧欠女兒實在是太多了。
聽到一之瀨寶太郎的名字更是會心一笑,果然是自己選中的人,能夠讓女兒從自己事件陰霾影響中走了出來。
日後,他一定能夠成為一個偉大的煉金術師,也能完成他的托付。
一番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的促膝長談,坐在沙發上的凜音還有點意猶未儘看向父親,隻見他微微笑著,開口道:“凜音,你小時候和我說過你的夢想,現在的夢想發生改變過嗎?”
“誒?”輕快的氛圍瞬間消散,凜音眉眼之間有些驚詫,好奇父親居然在這個時候說起這個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詢問自然是把她問住,九堂凜音心底的興奮稍微冷卻下來,更多的迷茫隨之而來,不禁撫心自問,自己的夢想改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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