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危厄傳!
“真的見死不救麼?”
愣在彆墅外的張徹內心糾結,他透過周佛剛才給他的眼神中能感覺出前方危險異常,離心也不是沒有,但是那增功極運壺可還在周佛的手中,而且要不是自己有異能,可能還欠著其一條命也說不定。
舉棋不定的內心使得張徹煩躁不安,他咬著指甲原地轉圈。
周佛片刻不敢耽誤,內外分明的黑暗絲毫阻擋不了腳步。奔跑中,周佛毫不猶豫的用嘴咬破手心,儘管透著心痛,他還是將紅木劍從傷口處劃過,確保兩邊劍刃都沾上血液。
剛一衝進客廳便被樓上的動靜吸引,沒有猶豫,似乎有著什麼使命在驅動著他,大步跨過廳內的茶幾桌,單手作撐翻過了沙發。
臥室裡的女人尖叫著被怪物拖了出來,女人裹著的浴巾在掙紮中脫落,被怪物倒立拉出。兩米多高的怪物看上去骨瘦如柴,但怪力卻是大的驚奇,隨手一甩,女人在怪物手中像布娃娃一樣重重的撞在了牆上,女人頓時沒了聲響,一動不動的被怪物高舉半空。
躲藏在衣櫃裡的男人根本來不及躲閃,直接被大手掐住脖子提了出去。男人繃不住了,驚恐的扯著大手想要掙脫出去,一切都是徒勞的,掐住男人脖頸處的大手紋絲不動,甚至毫不費力的將其掐在半空。
“先吃哪個頭呢?”怪物整體樣貌顯現了出來,臟灰色的枯骨身子上頂著碩大無比的腦袋,光禿的頭頂滿是疤痕,如空洞的左眼處還滲出綠色液體,它隻有右眼還算完好,鼻子也不見了蹤影,替代的是一團爛肉,難怪發出的聲音像感冒一般。沒了嘴唇遮掩的牙齒暴露在外,其中還夾雜著一塊頭皮碎片。
怪物將男人和女人舉到一起,似笑不笑的打量著他們。男人騰空的雙腳瘋狂登踢,本能的求生欲驅使著他尋求生機。女人在剛才的一摔下早沒了反應,她此刻的身軀要是在正常男人眼裡怕是沒幾個能把持得住,懸倒著的腿大開禁忌風光,纖細的腳脖在怪物手中就像跟細條,傲人的雙峰一抖再抖也沒能吸引怪物看上一眼。
一陣匆急腳步,一道黑影突然躍起,“去死!”周佛咬牙奔來,他毫不猶豫的揮劍而去,以劍化刀般斬向其天靈。
一劍劈下,“噗呲……”怪物天靈蓋上湧出黑色血液,沒有哀嚎,沒有驚叫,怪物甚至也不動了。
“死了?”周佛驚咦。
同時,被掐在半空的男人見其沒了反應,掙紮更勝,慌亂之下,一腳踢在了女人的頭上。昏迷中的女人有了些許感應,垂吊中的手不知想摸索什麼,彌朧半開的眼睛彷佛從漆黑的窗外看到了光明,本是星點的藍色光亮,越來越亮,越來越近,但不知怎麼的,光亮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猛一睜眼,“啊……”女人發現了怪物,尖嘯喊起。
“周佛!”男人大感不妙,“你還愣著什麼!快救我!”
周佛聞聲而動,隨即舉劍便要再來一斬。
“哢嚓”肋骨碎裂聲,僅僅一瞬間,周佛連疼痛都還沒感覺得到,更彆說規避,他本應該再次劍落其頂,一影忽然閃過雙眸,他整個人瞬間被擊飛了出去,其像被射出的弩箭一般重重的砸在牆上。
弓著身子的怪物絲毫未動,其背部卻突生一臂,這隻詭手似乎能無限伸長,緊隨被擊飛出去的周佛身影。
周佛一口鮮血噴吐了出來,來不及咳嗽,隻見大手席卷著黑暗直抓他麵門,怪物後背隨之一甩,伸長的手臂迅速收縮。
“有三個腦袋吃!”
臥室內,周佛也被怪物抓住了,整個腦袋被怪物的大手包裹著,想要揮劍,但右手手臂以有白骨露出。
女人的尖嘯聲似乎惹得怪物有些不愉快,握著女人小腿的大手向上輕輕一提,女人被輕易的拋向空中,隨即反手握住,女人倒掛著被大手從腰間抓住,“吃……你頭……”此刻握著女人腰間的手開始蠕動,分出的大拇指戲弄般撥弄著女人,女人更是怕了,怪物的嘴也靠的更近了。
“咣當”一聲玻璃碎響,緊接著,又是“彭”一聲悶沉,整棟樓都隨之一顫。一塊拳頭大的磚頭毫無預兆的破窗飛進臥室,如同流星般一閃即過。
“唔?”怪物滿臉疑惑,還沒等其反應過來,忽然,怪物眼前一黑,巨痛如潮水般襲來,“啊!!!”怪物顧不上再抓住(食物),雙手趕緊捂住那僅剩的眼睛,綠色液體止不住的從指縫溢出,疼的怪物亂跳屋間,“是誰!啊……”其後腦似乎也被貫穿了個大洞,也不知是腦漿還是其他什麼,隨著蹦跳濺得滿地都是汙穢。
身後抓著周佛的手也有了鬆動,周佛頂著劇痛右手拋劍左手接,咬牙使勁揮劍,隻見抓著其腦袋得大手連同手腕一並被削了下來。又是一股劇痛從背部傳來,怪物這次更是疼的滿地打滾。
女人與男人同時摔落,一個摔倒地上,一個摔落床上,不約而同的拔腿就逃。逃避中男人還差點被怪物掃倒,女人則貼牆而走,周佛趕忙上前接應男人。
女人似乎並不是那麼的重要。女人望著早以逃之夭夭的兩人想要求助卻又不敢,隻得繼續順著牆麵摸索前進。
怪物依舊疼的滿地打滾。
與此同時,張徹正驕傲自得的站在院牆之上,身影正對著二樓的那麵窗戶,手中還有一塊磚頭正在把玩著,對於先前那一投擲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結果卻出奇效。
張徹能出手幫助也是因為那自扇的一巴掌,腦中一切負麵想法念頭神奇的瞬間隱匿不見,內心一股積壓已久的衝動如同洪水猛獸般填滿心房。
麵對這心神上突如其來的轉變張徹好似久逢甘露的枯草,十年前那股少年時期的感覺越發濃鬱,似乎張徹真正的人格正逐漸蘇醒。
當然,這一切張徹自己並不知曉,突如其來的感覺又好似順理成章。
張徹看眼前方彆墅,他當即就下了個決定。
張徹本就不是愚笨之人,他沒被那個莫名的衝動從而衝昏了頭腦,自己現在幾斤幾兩他還是知道的。
其實本就事不關己,不是因為周佛的緣故,大可一走了之。
看現在的這個情況,與其冒險深入,不如先在外圍摸清楚狀況再說,如果自己應付不了便走為上計,如果能幫得上忙便順便報了周佛的恩情。於是張徹先是小心翼翼的在一樓打探,當看到樓梯口那具屍體時,剛運量好的決心頓時消減了一半,那種駭然景象是他從未見過的,儘管心神發生了轉變,但還是被眼前慘不忍睹的屍體嚇到雙腿不自覺的後退。
“轟咚”一聲撞擊,張徹應聲尋去,聲響是從二樓發出的,震動引得窗戶都一陣抖顫。張徹深咽口喉嚨,心似乎都跳到嗓子眼上了,彆說這動靜,就眼前得碎屍都足以讓他望而卻步。心一橫,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他不想在這種未知下葬送自己。
“周哥對不住了!”
“不對!”張徹猛一抬頭,驚訝的發現那攝像頭此刻竟然正對著自己!
去與留這時候恐怕已經由不得他了,就這樣冒然的進來了,保不齊大門口還有攝像頭拍下了自己。現在就算能逃出生天,日後萬一被人尋來還是麻煩不斷,弄不好這裡的一切到最後全都算到他的頭上。
這時候張徹恨不得再給自己一巴掌!其實進了彆墅就已經沒有第二條路給他選了,無奈!索性就幫人幫到底吧,反正自己還能再死二十二次。
雖說下定了決心,讓張徹直接麵對那未知,內心還是懼怕不已,就在他猶猶豫豫不知該如何開始的時候,他發現了倒在牆邊的爬梯。
張徹小心翼翼的立起爬梯,他鬼鬼祟祟的爬上圍牆,弓身貓步的尋著聲音由來,打算現在外圍察看一番。
說來也奇怪了,彆墅整體環境在周佛一乾人等眼裡一米開外便視線模糊,但在張徹的眼裡卻似普通黑夜,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張徹慢慢地在圍牆上遊走,就在他接近臥室窗口的時候,先是一女倒吊著映入眼簾,是喜是憂總之很詭異,當臥室的全貌被他看清的時候,已經是屋內眾人的危難時刻,擁有龐大身軀的怪物著實嚇了他一跳,一個沒站穩差點後仰摔了下去,還好及時調整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