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危厄傳!
“不好,沒控製住!”張徹心中產生了些許慌亂,若不是老者突然襲擊,他也不至於收不住力道。張徹現在生怕因為自己的過失而死了人,這是他萬萬不想見到的,“你可彆死啊!”這時張徹說話聲都有些顫抖,甚至心中開始祈禱彆要死人。
意外發生了,就在張徹剛要臨近老者身邊之時,他身體從右側空間開始扭曲,緊隨著一聲轟鳴,刻有(叁)字的立柱像輕風掃落葉一般將張徹轟飛出去,沒入暗影之中。
“轟隆”一聲巨響,正方形建築左側牆壁築破了一個大洞,張徹半個身子卡進了牆體之中,下一秒,牆體開始崩裂,眨眼之間塌方開始,張徹還未做出反應,鋪天蓋地的落石將他埋入其中,許久不見動靜。
眾修士爭相恐後的上前查看大天師狀況,白須老者率先趕到,他百感焦急的立刻開始運功,壓在大天師身上的半截立柱被騰空移開,其他修士趕忙將大天師拖了出來。
慌亂中,黑衣老者從懷中取出一粒丹藥,撥開人群擠了進去,不顧身段的跪在大天師旁邊。黑衣老者見為大天師診斷之人半天沒什麼進展,一咬牙,乾脆一把推開了那人,大天師此刻兩眼翻白不省人事,脈搏跳動都還在維持,就是不見呼吸,胸膛也不見起伏。
眾人焦急,紛紛手足無措的不知如何是好。黑衣老者皺眉思慮了一會兒,眼中堅定亮起,他賭定是呼吸上的問題,老者叫上旁邊一人,二者合力掰開大天師的嘴巴,黑衣老者沒有遲疑,兩指作鑷般伸進大天師口腔。
先前被推開的天師見狀,大喝放肆,說什麼也要上前阻止,可還沒等他將黑衣老者的手指拽出,大天師一口淤血大吐了出來,純白的道衣大片染紅,緊接著又是一口淤血吐出,大天師這才算是緩了過來,黑衣老者白了那天師一眼,沒有在跟其多做計較,轉而刻不容緩的將丹藥打進了大天師的嘴裡,掌中運氣貼合在其喉嚨的表麵,幫助大天師順利吞咽下丹藥。
“唔……真是嚇了我一跳,我還認為他死了呢!”
此聲一出,眾天師如雷貫耳,紛紛簇擁到大天師周圍,無一例外的擺作防守姿態。
張徹真心替那大天師捏了一把汗,蹲在那看了好一會黑衣老者搶救大天師。
“這不可能!”三號天師不可置信的驚呼。
“嘿嘿!”張徹笑了,之所以到現在他還能輕鬆自在,得虧他在來的路上給自己渡了一層靈膜,回憶起先前那個青年,本可一掌率先拍暈對手的,但是接下來麵臨的可是青年的攻擊,幸虧還是凝氣期的,如果是與自己同階的存在當時他可是失去了先機。如何能做到不去躲閃也能令自己先下手為強,讓張徹起了心思。
那自創的防護光幕,是通過體內源源不斷的能量靈力輸出才得已發揮作用,除非所有準備,不然很難在突發的情況下使出。這事如果換作彆人,恐怕一年半載的也摸不出門道來,不過張徹卻不一樣,從小到大的投機取巧思維倒是常在這種情況下出乎意料的管用,不論是凡人時期的賭徒生涯,還是此刻修煉之士的身份。張徹見此路不通後,直接選擇了取長補短,與其凝聚光幕擋在身前,不如輸出些許能易掌控的靈力,以稀薄的光幕覆蓋全身,隱於表皮之下,而隱手持續輸出靈力維持鞏固形態。這也是先前那些天師無法察覺他修為的湊巧因素。
當叁號天師以怪力舉起立柱向張徹掃來之時,他皮層之下的靈力護盾無需意識操控,隻要麵臨肉體的擠壓,護盾就會溢出體外起到防護的作用。可惜,在於衝擊力這方麵無能為力了,畢竟是屬於無根落地的狀態,除非率先有所準備。
“咳……咳咳”大天師接連的咳嗽聲,他在服用下丹藥後蘇醒了過來,其精神狀態卻不容樂觀,渙散的眼神透著一股無力感,幾次想要張嘴說些什麼始終無法做到,因為現在連能好好的喘上口空氣都是極為奢飾。
叁號天師找尋到了張徹的所在,赫然的發現其正若無其事的蹲在拾號立柱之上。叁號天師怒上心頭,怒火中燒的將懷中所抱立柱拋出,臨脫手前還猛地送上一腳助力,隨即對著眾天師大喝道“一起上!殺了這小子!”
張徹嘴角泛起笑意,隻是輕身一躍,輕鬆的躲過了立柱的襲擊。眾天師緊隨而至,打算在張徹落地的瞬間,各展所長擊殺於他,僅是一個瞬間,令眾人駭然的一幕發生了,還依然騰空中的張徹,仿佛從他們的眼中消除了一樣,無聲無息,無影無蹤。
最先從叁號天師開始,張徹閃身到了他的頭頂,倒立著俯衝伸掌,對準其天靈蓋就是一掌,叁號天師同樣是跟個普通人一樣,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即刻昏死栽倒下去。
下麵是白須老者,他就當著黑衣老者的麵被張徹一腳踹飛,不過討厭歸討厭,這次力道他是拿捏準了。
“你……”黑衣老者剛反應過來,腦門當即吃了張徹一彈指,同樣昏死了過去。
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驚恐萬分的天師們哪還有以往的仙風道骨,全部如同喪家之犬般抱頭鼠竄。
莊園內,入侵而來的幾十號打手正四處搜尋著宗族漏網之魚,大到門庭宅院,小到犄角旮旯,凡是能藏人之處,無一例外的全都被翻找了一遍。
為首的卜誌鵬神糾糾氣昂昂的站在莊園中間,每一個被搜查出的宗家之人都要經過他的辨認,比如像那些仆人之內的,則統一歸類綁到一邊的草地上,隻需三兩個煉體期手下就能看管得過來。而那些普通宗族族人,則和那些處於煉體期修士捆綁到一起。重要之人,拖入老宅祠堂之內,無足輕重的,能不能活還得看卜誌鵬的心情。
一時間,莊園內慘叫聲連綿不絕,特彆是女人的驚恐哭喊,事態的發展似乎超出了預料,原以張徹口令為基準,不屠殺一個無辜之人,可是,後山的山林間已然陸續堆積了上百具屍體,這些還全都僅是發生在了張徹應對那十天師的時候。
有一個稍有姿色的女人,她還穿著睡裙就被打手拖拽著頭發從臥室裡拉了出來,無論她提出怎樣的賄賂,全都無濟於事,女人就這樣絕望的被打手薅著頭發在地上拖行。
卜倩此刻正身處在宗族的祠堂之內,在她身後的台案上,是香爐紫煙徐徐,數百個靈位整齊的擺滿木架,正中心的牌位極其顯眼,這也正是卜展遊正在祭拜的那個。祠堂高台之上,昨夜在場的其他支族族長,除了那個婦人,全都聚集在了這裡,而他們身後,有幾十號人全都被雙手反綁著跪在哪裡,看上去也全都是這宗族的至關重要之人。
打手徑直將女人拖拽到了卜倩麵前,卜倩原先並不在意,一擺手就要吩咐手下將其歸類其中,“等等!”卜倩認出了女人,再看其滿是傷痕的身體,原想責怪打手的行徑,話剛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那些被捆綁在祠堂院子裡的人開始躁動了起來,他們也認出了女人。
“是卜心如吧?”卜展遊頭也沒回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