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又向前行進了一公裡多就發現前麵的車輛打著雙閃慢了下來,路過車禍區的時候大家看見兩輛大貨車追了尾停在路邊,看情況不是太嚴重,不過肯定會影響下麵的路況。
“鋼子哥,你真神了。”木魚由衷地讚歎了曹紅鋼一句,而後座的羅原隻是笑了笑,對他來說這見得太多了,已經沒有最初的感覺了。
果然如木魚所說,十幾分鐘以後車隊駛離了雨區,夏天的暴雨過後地麵蒸騰起了泥土的氣息,好在大西北本就乾旱少雨的天氣多,這雨水瞬間就被大地貪婪的吸收了進去。風還在,雲高聳,空間涼爽了許多。木魚把車窗搖下了一些,空調雖還開著,車內外的空氣對流還是把車內的空間梳理了一遍。羅原看著窗外的景象若有所思,陳雷的大切諾基緊緊地跟在後麵一百米遠的距離,距離感保持的不錯。
“羅隊羅隊,前麵馬上進入滲金山森林公園服務區了,我們要不要小休息一下?”正在這時對講機裡傳來王綦的呼叫聲。
“木魚,距離天水還有多遠?”羅原問到。
“過了滲金山就是天水。”木魚看了一下導航圖回答到。
“通知王綦,滲金山不停,直接到天水休息。”羅原說完伸了一個懶腰,拿起一聽紅牛打開喝了起來。
路過滲金山的時候王綦在車裡對陳雷說“哎你說在滲金山休息一下多好啊,風景也好,為什麼非要到天水呢。”語氣裡王綦帶著些遺憾。
“從路程上來說,天水是西安和蘭州的一半左右的路程,我們剛剛經過雨區,速度減慢,耽誤了一些時間,照這個速度如果在滲金山休息我們今晚隻能在蘭州住下了,如果在天水休息,我們還有時間在晚上趕到西寧,我想隊長是希望在西寧住下一定是有他的考慮的。”陳雷慢悠悠的分析給王綦聽。陳雷分析的確實是非常正確,到了西寧羅原確實要留出一天的時間給木魚的,按照木魚的要求,在西寧他要有一天的時間外出采購一些必需的野外生存安保的設備,這些東西隻有在西寧才能弄到,也隻有曾是雪狼特戰隊員的木魚可以辦到。所以即使再晚今天是一定要在西寧落腳而不是蘭州。
天水服務區到了,兩輛車前後駛入了服務區停好,幾個人下車都舒展了一下身體,走高速遠途不管坐什麼樣的車都是有些累人的。在服務區休息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隨便吃了些東西,又給車加滿了油,要知道這兩輛車那都是油老虎型的。羅原換了一雙平底鞋替換木魚駕駛,那邊王綦早就坐上了駕駛座替換了陳雷。一切準備停當兩輛車又一前一後組隊重上高速奔向西寧,羅原說了蘭州不停,西寧住宿。
從天水到西寧還有五百多公裡的路程,按照羅原他們的速度太陽落山之前就能趕到西寧住下。羅原開車比較穩,速度一直保持在110邁左右,這個速度開起來看似不快但是一直是勻速所以綜合起來時間就用得少了。王綦的駕駛水平確實不錯,她一直控製著兩車距離,幾乎看不出分彆。雖然開著車兩人還不忘了用對講機嘮著嗑。
“王綦,你這個小姑娘怎麼選擇了地質學的呢?我有些好奇。”羅原首先挑起了話題。
“喜歡啊!嗬嗬。”王綦的回答顯然沒有釋疑。
“隻是喜歡這麼簡單?”羅原總覺得一個似王綦這樣的女孩子選擇地質學一定有其他的緣由。
“羅隊,王綦的父親是我的導師,中國礦業大學的王澤明教授。”王綦旁邊的陳雷搶過對講機給羅原透了底。
“王教授啊!”羅原有些驚訝也瞬間釋然,王澤明是國內地質學領域的實力派權威級人物,博士生導師,怪不得王綦年紀輕輕就是在讀博士生了,家族遺傳。這頓時又令羅原對王綦刮目相看。
“小的時候就跟著父親在野外玩,我媽是彭城人民醫院的副院長,沒功夫管我,我又喜歡跟著爸爸在外工作,我從不跟他添亂,所以上了學就立誌做一個爸爸那樣的人,就這樣一點時間沒耽誤走到了現在。”王綦輕描淡寫的就把自己的身世說了出來。
“這麼說你手上的鐲子一定是你父親給你的對吧?”羅原問到。
“好眼力,這個鐲子很久了,我父親年輕時在新疆工作時就帶回了這個玉石原石,後來請的彭城玉石界的雕刻大師給做了一對手鐲,我媽一個我一個。不錯吧,嗬嗬”王綦很是驕傲談起父親的這段愛心。
“確實不錯,這個手鐲是標準的和田玉,玉肉細膩潔白,油質很好,是上等的和田玉,現在已經很難見到這麼好的和田玉了。”羅原誇讚到。
“羅隊,說說你吧,嫂子在哪裡工作啊?怎麼沒聽你提起過?”王綦話鋒一轉提了一個特隱私的問題。
“啊?這個,沒呢,沒有。”羅原對這個問題有些措手不及,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不能吧?你獨身主義者?”王綦的疑問搞得羅原哭笑不得。
“沒空想這事呢,單身不是獨身。”羅原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甚是尷尬。
“哈哈,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對講機裡傳來王綦爽朗的笑聲。
王綦的笑聲帶動了兩輛車裡其他三個人的偷笑,笑得羅原有些臉紅,羅原關了對講機,瞪了偷笑的木魚和曹紅鋼一眼“不許笑,有啥好笑的。”
“哈哈哈。”羅原的舉動又引起了木魚和曹紅鋼恣意的笑聲。
就在一來一去的對話中時間過得飛快,不覺已經由連霍高速轉上了京藏高速,離西寧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