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蘇烈真是嚇了一跳,心說你可彆出事兒,我這保鏢副隊長剛剛上任才兩天功夫,您就玩這套,這不是讓我等著吃掛落麼?
雖然對自己的武力值很有自信,但想想和竇建德混的那會兒,李世勣表現出來的那種全方位碾壓,蘇烈覺得自己還是彆抱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那麼牛逼的李世勣都給李唐跪了,他蘇烈蘇定方算個屁?
好在李恪沒昏迷,臉色雖然灰白,但還有些血色,不像是要死的樣子。
“本王無礙,不過是……不過是真炁消耗過劇,以至於有些透支罷了。”
李恪張了張嘴,聲音很是沙啞,“水……給本王拿水來……”
蘇烈也不敢耽誤,從懷裡掏出水壺來就送了上去,他是騎軍出身,擅長打的就是野戰,清水什麼的都是隨身攜帶,方便得很。
狠狠灌了一通兒水,李恪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兒,慢慢打了個水嗝,運轉著內息,開始補足消耗過劇的真炁。
很顯然,金丹三轉的青玄能乾的事兒,先天境界的李恪是乾不了的,對他來說,整個長安城就是一個偌大的禁魔法陣,沒有李二陛下的那塊玉佩,他是根本沒有餘力施展法術的。
剛剛他看著青玄施展土遁開溜,就尋思著走一個金遁,距離也不遠,就是上次和李承乾出城的時候走的那個安化門,城門旁邊的士卒手裡也有橫刀,施展起來並不難。
然後彆說施展遁術了,真炁轉化而成的先天紫氣剛剛進入刀身,把整把刀轉化成先天庚金之炁,巨大的消耗直接就抽乾了他九成的真炁,要不是他見機得快,直接終止了法術,隻怕這會兒已經是個人乾了。
而先天紫氣將刀身轉化成先天庚金之炁的時候,因為金生水,就帶了一點點先天壬水之炁,所以碎裂的刀身上,就生了一點點綠鏽,就和他穿越之前跟著學考古的哥們跑發掘現場,看著水坑裡刨出來的鐵器銅錢一樣。
不過這也說明一點,長安城中的限製,應該是從北到南依次遞減的,皇宮最強,越往南的坊市越弱,而西、中、東之間的關係,還沒有辦法去測量。
而且這種壓製,應該不是境界上的絕對壓製,而是通過壓製百分比來實現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天花板,比如他師父孫藥王這個檔次的陸地神仙在皇宮裡,還能不能發揮出來一點兒法力。
“呼……”
過了良久,恢複了三成法力的李恪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舒坦了不少,站起身來,抖了抖衣襟,翻身上馬,“走罷,先回同仁堂,本王還需整理些藥材。”
蘇烈鬆了一大口氣,心說蜀王殿下您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啊,等今天下了值,他蘇烈就去找個道觀,給道德天尊他老人家上一炷香。
一行人也沒走太快,很是過了一會兒,才回到西市的同仁堂,李恪一進門,就看見房二和杜二兩個逗比正坐在裡麵,明顯就是在等他。
“殿下回京,怎也不說一聲?”
杜荷上前問好,一臉的蠢相,“前日裡因為惹了些事情,吾被大人禁了足,未能及時前來問安,還請殿下恕罪。”
和他哥杜構比起來,杜荷的確就是個二逼青年,作為一個駙馬,他開創了貞觀朝駙馬謀反的先河,在沒有李恪穿越的曆史上,這貨在貞觀十七年鼓動李承乾造反,然後自己死球了不說,還連累了他哥被流放嶺南。
不過現在是貞觀三年,李恪覺得杜荷這個二逼青年還是有點兒用的,最起碼有了這廝,自己和尚書右仆射、萊國公之間的關係,能更進一步不是?
“杜二你說的甚麼胡話,本王、你、房二之間,何須這般?”
李恪連忙上前一步,把杜二扶了起來,“前麵總歸不變,隨本王來後院罷。”
於是房二郎就瞅著杜二郎,露出了一個“放心”的表情,心說自己之前給蜀王送的那個胡姬好像還真有點兒作用的嘛,要不蜀王能這麼客氣?今天晚些時候再去逛逛,看看能不能再挑揀幾個看得上眼的。
反正他房二郎的老媽出身範陽盧氏,給他爹的助力非常之大,所以他房二郎兜裡的用度,比尋常的勳貴子弟那是強了太多,彆說十個八個胡女了,二三十個都不用回家拿錢的。
李恪可不知道房二郎這個逗比心裡想啥,三人到了後院,分賓主落座,就開始閒聊,杜二郎就感慨自己不給力,又給他爹添了麻煩雲雲。
這會兒杜如晦還活著,而且還是尚書右仆射的實職,不像秦瓊那樣為了給李恪讓路,從左武衛大將軍的位子上去職轉任益州大都督府長史,所以杜二郎並沒有得到什麼補償,比如郡公之類的。
不過李恪看著杜二那一臉的衰樣,還是想起了一件事,自己這次下山就準備乾的一件事,給右仆射續續命。
所以李恪乾咳了一聲,然後轉換了一個話題“本王在山上倒也學過些望氣的本事,本王見杜二郎的氣色不佳,印堂發黑,隻怕近日要有禍事。”
李恪可是個祥瑞,現在跟著孫藥王修道的祥瑞,他這麼一說,杜二郎就是一個激靈,感覺十月份的天氣有點兒燥熱,後脊梁開始冒冷汗了。
於是杜二連忙追問道“殿下可知是何禍事?還請指點一番!”
然後李恪裝模作樣地伸出左手來,就是一頓的掐算,這會兒他體內的真炁恢複了大概四成半的樣子,所以也能從容不迫地加上一點兒紫色的特效了,反正也不是什麼法術,就是單純的真炁外放,也不受長安城的製約。
一時間整個後宅是紫光亂竄,炫目至極,李恪耗了一成的真炁,直接把特效拉滿了,杜二郎和房二郎兩個二逼型二郎互相看了一眼,十分的震驚。
蜀王這真是修道不白秀啊,真本事,杠杠的!
“你家大人,近日恐怕要有重病加身,性命之憂隻在須臾之間!”
李恪收了法術,盯著杜二郎的眼睛,為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就用了一點兒祝由術的東西,雙目之中紫光閃爍,開口之間真炁震動,他手邊的茶盞都跟著一陣的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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