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貞觀毀修仙!
等著下朝的時候,李靖李天王就回了兵部,準備把蘇烈的入職手續給辦了,再有幾天功夫自己就要上任定襄道行軍總管,先鋒官總得早兩天通知不是?
蜀王現在牛逼不解釋,就差住進武德殿了,不好得罪啊。
然後剛回到兵部坐好,一個堂官就走過來了,一臉古怪“藥師公,有一道人正在正堂處等候,說是受人之托,給藥師公送信來了。”
李天王當即就是一個機靈,心說當時牛逼不解釋的司空裴寂,就是被一個叫法雅的和尚給坑了的,這特麼不會是拿個道士坑我吧?
而跟著他回兵部,準備學習些先進的帶兵經驗的侯君集,這會兒也是眼前一亮,就開始琢磨怎麼給自己便宜師傅捅刀子上眼藥了。
“讓他來見我罷。”
李天王轉念又是一想,怕個甚,現在馬上要拿著突厥開刀了,李二陛下再沒品,也不至於現在就拿他開刀,飛鳥儘良弓藏,飛鳥還沒死絕呢,他這把上好的強弓自然不會就這麼被雪藏了。
不過為了避免被捅刀子,李天王轉身看向侯君集這個豳州老流氓“左右今日也沒甚麼要緊事體,君集便在此稍待,如何?”
“自無不可。”
雖然琢磨著給李天王捅刀子,也知道捅刀子的時候隻知道一點兒才好發揮,但侯君集還是點了頭,他這個潞國公雖然位列玄武門王牌打手之列,但朝堂影響力還真比不上永康縣公李天王。
辦事兒不能太操切,也不能太明顯。
然後過了一會兒,青玄就從正堂方向轉了過來,摸出一封信來,雙手奉上“慈悲慈悲,貧道青玄,乃妙應真人門下弟子,受逸仙師弟所托,來給永康縣公送信。”
青玄是誰,李天王不太清楚,但妙應真人叫孫思邈,關中有點兒地位的都知道,那麼這事兒就很明朗了,這是蜀王李恪從太白山上給他李藥師送下來的信件。
“原來是妙應真人高徒。”
李天王接過信來,笑著說道,然後隨手就把信打開了。
不隨手也不行,侯君集這個豳州老流氓在旁邊,要是誹謗他一個結交親王,他李藥師也得被扒一層皮下去。
雖然看著蜀王李恪最近聖眷正隆的樣子,豳州老流氓沒那個膽子捅這一刀,可……可特麼萬一呢?!
信不算長,李天王三兩眼就掃完了,然後就在心裡感慨了一句蘇烈命好,並州都督李世勣惦記著,越國公秦瓊推薦著,然後蜀王李恪回了山,還是不忘給他來一封信,讓他提攜一下。
完全不像是一個劉黑闥死球之後,就回老家思考人生的逗逼嘛。
這要是情商稍微高一點,李天王覺得這廝以後混的肯定比他好。
“蜀王的意思,老夫已經知曉了。”
李天王就點了點頭,“勞煩真人回山之後轉告蜀王殿下,這事體老夫應允了。”
“貧道代師弟先行謝過藥師公。”
一看李天王這麼好說話,青玄也是喜出望外,客套了兩句,就告辭離開了。
本來他想著去李靖府上投書的,但是李恪害怕再出什麼問題,比如哪個逗逼給李二陛下遞刀子,給李靖一記腎擊的時候濺他一身血,所以再三叮囑,這書信必須去兵部,當眾遞給李靖。
蜀王給自己親事府的副典軍跑官,這就好說的多了嘛。
左右長安城青玄也不熟悉,蜀王府離著皇城也不算遠,青玄就答應了下來,上了朱雀大街,直奔皇城來了,隻等著投完書之後再去接明珠。
“這蘇定方,也是時來運轉啊……”
看著告辭離去的青玄,李天王就發出了這樣的感慨,“老夫看過他的履曆,有了這一遭,隻要不死,日後終有出頭之日。”
侯君集眉頭一挑,就把這個人記下了,打算什麼時候親近親近。
然後李天王接下來一句話,就讓他打消了這種念頭“今日吃廊下食時,老夫曾找叔寶推薦過先鋒人選,叔寶保舉的,也是這個蘇定方,備言懋功常誇讚此人勇武。”
雖然同屬李二陛下潛邸舊臣,但潛邸舊臣也是分派係的,侯君集這種上穀侯氏出身的紈絝子弟,就看不上那票土鱉的瓦崗賊,由內而外的鄙視,後者也覺得這廝裝逼不是好鳥,反正就是各種不對眼。
看看侯君集、張公瑾、程知節之間的愛恨情仇,還特麼真是夠出一本書的。
要不然李二陛下能這麼放心,就讓自己手下的打手分鎮四方?、
“待老夫寫完這公文,再給你講解兵法罷。”
李天王抖了抖信紙,隨手將這玩意壓在書桌上,然後拿起筆來開始寫公文,調遣一個親王親事府副典軍跟他北上,畢竟還是涉及到人員調動的,照例還是要中書門下過一圈兒。
程序很重要的。
當然李天王這種級彆的人,是不會親自去撰寫公文的具體內容的,這年月還不能用大白話寫聖旨,更不能用大白話寫公文,他隻是列出一點兒意見,做出相應的指示,至於其他的,自然會有下麵的人幫忙潤色。
然後就在李天王寫公文作指示的時候,侯君集就在偷眼觀瞧李恪的書信。
侯君集知道李天王是故意讓他看的,李天王也知道侯君集肯定要偷看,這種師徒之間的默契,當真是讓人……一點兒都不神往。
不過李恪的書信沒有什麼感情色彩,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除了筆跡上來說還帶著一點兒稚嫩之外,著實看不出什麼問題來,所以侯君集看了幾眼之後,也就不再糾結這個了。
“昨日蔡國公府上的事情,吾倒是有所耳聞。”
眼看著李天王根本不鳥他,侯君集幽幽地就來了一句,“黃冠子那廝,似乎是因為推斷蔡國公身體,險些遭了天譴,故此才有雷霆落在蜀王府中,陛下感其忠義,欲封其為武功縣男。”
到底是秦王府的嫡係走狗,各種消息來源,靈通的很,比李天王強出八條街去,李天王愣了一下,不過手中的筆並沒有停頓,依舊一筆一劃地寫著公文。
結合朝堂上的各種事情,李天王覺得自己抓住了點兒靈感,但好像又什麼都沒抓住,不過他知道,賣人情給蜀王這買賣,他是沒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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