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右手緊握成拳。
當秦硯知和沈棠提離婚時，沈棠都沒有這麼生氣過，包括這三年，沈棠都沒用這幅神情跟他講過話。
現在沈棠是真的生氣了。
就因為提到沈棠脾氣不好？
秦硯知眸光沉了沉，他也有那個意識，沈棠不是因為說她脾氣不好，而是把她和沈玥做對比。
“的確沒有對不起過我。但我說的也是事實，你要是介意，下了飛機可以往回走，我會給你補償……”
隻是話還沒有說完，沈棠就冷笑著打斷他：“想用激將法激我？秦硯知，你太小看我了吧？”
沈棠嘴角浮現出深深地嘲諷。
她要克製情緒。
她不能跟錢過不去。
不能讓沈玥那個小賤人逍遙快活！
沈棠往旁邊挪了挪位置，可位置就這麼大，她挪不過去了。
秦硯知輕笑諷刺道：“你還能移到天上去？”
“我移不了，但是也不想跟你挨著。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跟我說話。”沈棠彆過頭去。
還好她是靠窗的位置，她可以看窗外。
他們現在正在雲層中，周圍的雲層一層疊著一層，格外的好看，周圍的天還很難。
她和秦硯知結婚那幾年，秦硯知都沒有帶她去過哪裡。
離婚後，他們對外需要配合，但是也從來都沒有出過遠門。
曾經何時，她還想過要去國外旅遊。
現在看來，這輩子都不太可能了。
“沈棠，我覺得人要知趣。你我都已經離婚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想說我沒資格管你和沈玥在一起。但是，我是你名義上的姐姐，你媽和你妹都格外迫切的希望我打擾你們，我還能得到錢，內心還能出一口惡氣。那我為什麼不呢？”
沈棠不想等秦硯知把話說話，她冷冷地諷刺。
分手也好，離婚也好，是該體麵的。
秦硯知穩了三年才鬨出緋聞，才到今天這一步，的確是對得起她。
但是！
他千不該，萬不該和沈玥在一起。她哪怕不擇手段，千夫所指，她都不能讓他和沈玥在一起。
這是她的底線！
“你！”
沈棠的心中所想，秦硯知發現，他真的撼動不了沈棠想法半點。
最後，秦硯知選擇退一步。
他不再和沈棠爭執。
他閉著眼休憩，整個人好似睡著了般。
沈棠望著他的眉眼，沒說話。不過，她的心好似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沉甸甸的，她一點兒都不快樂。
……
幾個小時的飛行，最後，還是她被秦硯知叫醒。
他的聲音低啞又溫柔，“到了。”
沈棠醒來了。
剛好有陽光從窗外撒進來照在秦硯知的身上，這一刻，秦硯知渾身上下就好像鍍了一層漂亮的金邊。
沈棠一時看著了迷。
秦硯知五官生得極好，雖然秦硯知小她四歲，可他身上的性張力，看起來比她還要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