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反正你們也是要去的,正好這冊子拿來了,你們就不用費心思想法子進去了。”
耶律尋如隨手拿了桌上的水果,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
瑤光“你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耶律尋如便笑了笑。
“咱們可是即將過命的交情,哪裡需要計較這點兒小事兒?”
眨了眨眼,眸光狡黠靈動,似冬夜裡的雪狐。
耶律尋如和耶律大器走後,瑤光一隻手拿著邀請函,一隻手撐著下巴。
“你說,這東陵的攝政王到底是起的什麼心思?”
好容易花大價錢得了這東海鮫人,難道不該藏起來好好享用嗎?
為何大肆操辦宴會,還廣邀賓客,這若是請的多了,那一隻東海鮫人,怕是都不夠分的吧。
他到底是何居心?
“說不定人就是比較大方呢?”
時鴻雪聳了聳肩,再看瑤光,顯然並不怎麼相信他的這一理論。
“不管他是存的什麼心思,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瑤光點頭,“也是。”
左右便是他不來請他們,他們也是要去的。
一為東陵攝政王,二為他身邊那可能是時瑞昱的男子。況且,蕭景遷失蹤一事,她也懷疑可能和這東陵攝政王有關。
不論如何,於公於私,這一場宴會,似乎都是躲不掉的。
也罷,既來之則安之吧。
很快,便到了宴會這日。
府內上下早早便開始準備了起來,彩燈高掛、花卉層疊,偌大的院子內,擺了十好幾張桌子,鮮花裝點,紅綢鋪地,瞧著便是一副喜慶模樣。
誰能想到,這滿目紅裝,是一條東海鮫人的死亡祭典呢。
紅日西垂,將天邊霞光染成鮮豔的紅,燈籠已燃起燭光,等候夜晚狂歡的降臨。
門口一左一右站著接待的小廝。
旁邊則列著一橫縱隊,俱是鐵甲銀胄,冷肅鐵劍掛在腰間,落日餘暉也照不暖的森森寒意。
一股子肅殺之氣迎麵而來,與熱鬨的迎賓形成鮮明對比。
自管家說會舉辦宴會,城內的人都盼著能拿到邀請函,但邀請函的數量有限,有些沒拿到的不願意錯過這樣的機會,便想了些彆的法子。
溫和些的,便送東西熟通各路,不過顯然收效甚微。
粗暴些的,便想硬闖。
不過看這架勢,便是有人硬闖,怕是也討不了好。
瑤光瞧了眼那黑漆漆的甲胄,小廝提醒她拿出邀請函,這才回神。
將邀請函遞了過去,對方仔細瞧了瞧,確認無誤之後才放行。
進了門便是宴會場,管家長在旁邊,隻要有人進來,便操著那尖利的嗓音,爆出來人的身份。
瑤光和時鴻雪剛一進門,管家便高喊道
“北鬥神宗弟子到——”
登時不少人望了過來。
北鬥神宗的名號,在哪兒都是響亮的。
能入北鬥神宗的,俱是了不得的人物,好些名門世家,皇親國戚,紛紛往裡塞自家子孫,哪怕隻是在外門做個灑掃弟子,在外也能說是宗門弟子。
在外也要叫人多看兩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