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屋頂上跳下個人,清亮的嗓音嚇了幾人一跳。
“空明,你怎麼在上麵偷聽啊!”邱子瑜氣得直跳腳,一把拽住了空明的耳朵,揪著耳朵氣憤開口。
一邊小心翼翼覷著沈慈長老的臉色。
他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黑沉著一張臉看著空明。
像是要把他給活吞了似的。
邱子瑜咽了咽唾沫,小小地擋在了空明的麵前,擠眉弄眼給他使眼色。
雖然目前看來,雙方的目標一致,甚至可以說完全是合作關係,但畢竟是北鬥神宗內部商議,就連店小二也在方才被趕了出去。
並勒令不許人進來。
卻沒想到被這鷓鴣山的人給聽到了。
也好在這次不是十分機密的事兒,若當真是機密叫他聽了去,便不是那麼簡單了。
空明自知理虧,歉意地撓了撓頭,“沈長老勿怪,我方才給師門遞了消息,正巧出來發現隔壁房間門開著,沒瞧見瑤光他們,本來想出來找找的,並非有意偷聽。”
他認錯態度好,又是鷓鴣山的人,沈慈便是生氣也不好說什麼。
“哼”了一雙甩手負在身後,顯然還在氣著。
空明聳了聳肩,吐了吐舌頭,獲得了邱子瑜的一個白眼。
不願繼續在這件事上多言,邱子瑜忙轉移了話題。
“你方才說已經給你師父傳了消息?”
“嗯。”空明點了點頭,也順著說下去,“師父已經知道了,現在正往山下趕,不日就能到達。”
“隻是……”
空明有些猶豫,“昨日我們和靈淵的穆先生交過手,恐怕已經打草驚蛇了,說不定不久就會轉移,等到師父他們過來怕是有些晚了。若是能的北鬥神宗相助,儘早收回小師叔的屍體,鷓鴣山必定感恩不儘。”
說到正事,沈慈的臉色也好了不少。
邱子瑜是醫修,婁忻和扶搖一個鐘情於靈術,一個癡心於劍術,打交道這種事兒竟還不如一向嚴肅的沈慈長老。
“我們與鷓鴣山本也有些交道,關於靈淵的事情上也是盟友,你小師叔的屍體我們自然會幫你們多回來自不必說。”
“不過目前敵我不明,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弟子明白。”
塗城本就少有外人進入,如今整個客棧幾乎都被北鬥神宗的人包場了。
幾個長老聚在沈慈長老的房間裡商量對策,這一商量就是一整晚,瑤光和時鴻雪也被罰跪了一整晚。
天剛微明,才被一個師兄叫起來。
“快起來吧,更深露重的,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歇歇,彆感冒了。”
跪了一整晚,膝蓋還是疼的,師兄一左一右扶著兩個人站起來,瑤光腿一軟,險些摔在地上。
師兄嚇了一跳。
“誒誒,小心點兒,彆起那麼快。”
瑤光擺了擺手,“我沒事兒。”
探著腦袋往前院瞧,小心翼翼問師兄道“師兄,師尊起來了嗎,她消氣了嗎?”
時鴻雪雖然沒說話,但也拉長了耳朵仔細聽著。
師兄道“消氣怕是沒那麼容易,你可不知道你們之前那些消息傳到山上的時候扶搖尊者有多心你倆,誰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這不,這次塗城的消息一傳來,扶搖尊者親自就過來了,還不是擔心你倆?”
扶搖醉心劍術,兩耳不聞窗外事。
隻要不是和宗門危急存亡相關,敵人打到門口,她基本不會主動攬事兒。
也就是宗主怕她老悶在屋子裡憋得慌,才不時地給她找幾個任務,說是任務艱難,隻有她能做到,其實不過是想讓她下山散散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