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
你怎麼不按套路來呢?
我說不急你就應了?你啥時候這麼聽話了?讓你把皇位給我怎麼沒這麼聽話呢?你應得這麼輕鬆會讓我覺得你另有所圖啊。
不過他既然都說了不急,對自己也有好處。
隻是不知他既不是衝著讓自己退位來的,今日突然造訪,到底是要做什麼?
總不能在外多年,總算想起來要與自己這個叔叔嘮嘮家常了吧?
他們的關係可沒這麼好。
“我也許久沒回來了,皇叔家似乎比從前大了些,是重新翻修過?”蕭景遷掃了眼四周的景致。
順著湖往外往,是一座小橋,彎彎橫在湖泊細窄處,連接起一條蜿蜒小溪,兩岸桃花垂柳,景致悠然,仿若山間細景,與這大片的湖泊倒是有些不相映襯了。
原本小橋那塊兒,是王府的院牆,後來與隔壁打通,又請了工匠挖通了湖泊和小溪,雖也漂亮,但到底是有些不倫不類了。
偏攝政王不覺得,還很是引以為傲。
往日瞧著都萬分得意,今日聽蕭景遷提及,臉色卻是有些難看了起來。
怕他以自己鋪張浪費的名義彈劾,也怕他說強占民宅。
緊趕著解釋道“隔壁那戶正好搬家,將宅子勻給我了,我瞧著景致不錯,便差人重新翻修了一下,就是簡單翻修,也不費多少銀錢。”
眼睛悄悄打量蕭景遷。
“怪不得,本宮瞧著和從前大不相同了”
攝政王心頭一緊,蕭景遷卻再次輕拿輕放,“說來皇叔家翻修後本宮還沒來瞧過,正好今日天氣不錯,不若請皇叔帶我四下走走?”
看他半晌沒什麼反應,蕭景遷又道“皇叔怎麼這般糾結?莫不是家裡藏了什麼美人兒,怕被本宮瞧見?”
攝政王尷尬一笑。
倒不是怕什麼美人,而是怕被他發現什麼罪證。
但轉念一想,那些東西自己都藏得好好的,應當不會被發現。
況且他話已至此,自己若是再推拒,反倒顯得心虛。
笑了起來,“哪兒的事兒啊,你慣會與我玩笑。既然你今日有這個閒心,皇叔便陪你四下走走。”
攝政王府很大,攝政王在前麵引路,卻不知不覺反倒被蕭景遷掌握了主動,倒引著他不知怎的走到了關押瑤光的耳房處。
感覺到瑤光的氣息,掐算的手停了下來。
腳步也跟著停下。
“還說沒有金屋藏嬌,瞧這破舊耳房怎麼還有人看守啊。”
耳房前站著一個侍衛,將瑤光關進去後便守在門口,看見蕭景遷認出是太子殿下,忙單膝跪地。
蕭景遷眸子掃過他,瞧見耳房上的鎖,身上的氣息都陰沉了幾分。
嘴角的笑卻是愈發燦爛了起來。
撇了眼攝政王,調笑道。
一雙眼,毫無笑意。
像是萬裡冰封,千裡雪霜,寒意逼人。
攝政王暗自惱恨地瞪了眼那侍衛,道“不過是個不聽話的下人,我自己處理便是,就不麻煩皇侄了。”
“這耳房裡頭又臟又臭的,也沒什麼好看的,咱們先走吧。”
引著蕭景遷就要離開。
屋內,瑤光被侍衛扛過來摔地上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隻是雙手都被捆著,嘴巴也被堵住了,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