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夫人聽得一頭霧水,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試探。
“前朝之事,皇上自有定奪,姐姐還是不要太過於憂心比較好,聽說你最近和皇上的關係不太融洽,若是再把手伸得太長……”
“你懂什麼?這件事情不能讓他再繼續查下去了,如果讓他知道,當初的事情他也摻合在其中,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太後突然間打斷了她,聲音有些尖銳。
宣平侯夫人敏銳地從中聽出一絲不對勁來,下意識的問道。
“誰摻和進去了?姐姐,你這麼在意這件事情,該不會這其中也有你的手筆吧?難不成真的如同外界傳聞那樣,柳大人的死當真是有冤情?”
不得不說,宣平侯夫人也是一個聰明人,僅僅憑著太後的表現和她吐露出來的隻言片語,就已經把當年的事情猜的差不多了。
太後臉上卻越發的煩躁起來,一巴掌直接拍在桌子上。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都已經是陳年往事了,哀家隻不過是不想讓他繼續把精力放在無用的事情上罷了,如今朝堂之上每天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他偏偏揪著一件已經了結的案子不放,當真是不務正業!”
宣平侯夫人見她生氣了,也意識到這件事情不是自己能夠繼續問下去的。
隻是,不務正業?
這個詞好像不是用在這裡的吧。
她雖然沒有過問過朝堂的事情,可是卻也曾經聽自己丈夫提起過當今聖上的英明聖舉。
再加上現在外麵的百姓都在對他稱讚有加。
這些就足以說明,蕭景遷是個不折不扣的明君。
可是這些話,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來的。
畢竟太後和皇上不合,已經是前朝後宮人儘皆知的事情了。
她隻能耐心安撫,等著回去之後把這件事情告訴給自己丈夫,讓他們去定奪。
然而還沒有等她想好如何開口,太後的眼睛就突然間亮了起來。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她轉頭拉著宣平侯夫人的手,語氣隱隱帶著一絲病態的興奮。
“柳卓思馬上就要回京了,記得小世子好像還沒有成親,我覺得這兩個人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回去之後和他說一下,你們宣平侯府也該辦辦好事了。”
她嘴角帶著笑意,似乎已經想到了蕭景遷被這件事情吸引心神的樣子了。
宣平侯夫人卻是眉心一跳,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這怕是有些不妥,齊引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二人現在也算是打得火熱,你這個時候賜婚,怕是有些不妥,而且這種婚姻大事,咱們也得問問孩子願不願意,你且等我回府之後好生跟他商量一下的……”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麼可能由著他做主?我看你平日裡就是太好說話了,那丫頭還沒有入府呢,齊引就已經先給護上了,要是她真的嫁進來,隻怕少不得挑撥你們母子兩個之間的關係。”
太後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可是實際上眼睛裡麵卻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她心裡麵很清楚,蕭景遷和齊引關係不錯。
如果她這個時候賜婚,齊引心裡麵一定不樂意,到時候肯定會來找蕭景遷,到時候蕭景遷自然也就會過來找她,她隻要稍稍一提要求,就不怕他不答應!
太後打的一手好如意算盤,直接就把這件事情拍板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