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看見宴霄，杜還笙隻覺得晦氣。
有種想要掉頭就走的衝動。
“杜還笙，你又來乾什麼？”
杜還笙把自己的寶貝車停在一邊，壓根沒搭理他，推開門就往裡走。
清脆的“歡迎光臨”在安靜的店裡尤為明顯。
正在準備營業的服務生們紛紛回頭，杜還笙經常過來，咖啡館裡的人對他都挺眼熟的。
“白念，你朋友來找你了。”
白念換好衣服出來，就看見杜還笙站在點單台，手撐著下巴喊他：“小美人有沒有想我啊？”
白念被他喊得小臉一紅，彎著嘴角朝他走過去。
“宴霄又來找你了？”
白念順著他的眼神往外看，隔著玻璃門和門口身形高大的宴霄，眼神微微一動。
白念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乾什麼，這幾天，他每天都來。”
也不黏著他，就站在一邊安靜待著，有時候會和白念說幾句話，都是些很平常的對話。
杜還笙也看不懂了，這貨究竟想要乾嘛。
現在還沒營業，他拉著白念去門口看他的新車。
“下次用它載你去上學。”杜還笙拍拍自己的單車坐墊。
白念乖巧點頭，說：“好酷的自行車，很適合你。”
杜還笙：“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他剛想問白念吃早餐沒，就看見對方的臉色忽然一變，剛高興的神采已全然不見。
眼神落在不遠處的地方，瞳孔渙散，像是在發呆。
“你怎麼了，見鬼了？”
杜還笙回頭看去，隻看見剛剛站在門口當門神的宴霄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路邊，從車上接下來一個人。
那人剛伸出一條胳膊，宴霄就趕緊把自己的手遞過去，將人牽下來。
杜還笙嘴角一抽抽，對這一幕簡直沒眼看。
洛年下了車，跟沒骨頭一樣，任由宴霄摟著他，時不時還咳嗽一聲。
看見洛年身弱無骨一般靠在宴霄身上，兩人之間的曖昧氛圍，讓白念不由有些反胃。
好在他今早沒吃東西，不然肯定都要吐了。
“噦~”
身邊響起一道嘔吐聲。
白念：難道這年頭也有嘔替了？
杜還笙捂著嘴，一臉嫌惡看著對麵在公眾場合黏黏膩膩的兩人，像看見什麼臟東西一樣。
他的手搭在白念肩膀上，很大聲的“噦”了一聲。
“我們快進去，我可不想長針眼。”
杜還笙說話的聲音很大，對麵兩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杜還笙，你瞎說什麼呢，彆以為我不敢動你。”
宴霄摟著洛年的力度都變大了幾分，朝杜還笙怒吼道。
“你有本事碰我一根汗毛，我叫你爹！”
我哥可是杜遠知，我爸是杜淵。
我可是杜家最寵愛的小少爺。
我會怕你？
宴霄如同一頭暴躁的公牛，怒目圓瞪，捏著拳頭上前一副就要揍人的樣子。
“彆難為還笙了，我們快進去吧。”身邊的洛年輕咳了兩聲，拉了拉宴霄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