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懷安不安慰他就算了，從一開始見到自己到現在都沒幾句好話。
他低低地回答：“我知道了。”
換好衣服，兩人下樓吃飯。
白念和顧鏘已經把飯菜做好了，炒了兩個當季的時蔬，一條清蒸鱸魚，兩盤肉菜，還有一鍋從民宿的管家拿過來的雞湯。
“還笙，喝點雞湯暖暖。”白念給他盛了一碗，放到他麵前。
“謝謝。”杜還笙勉強擠出一點笑，拿著勺子開始喝湯。
張存白天沒在場，隻知道杜還笙不小心掉進水裡了。
這會兒看他耷拉著眼皮，就一個勁兒的給他碗裡夾菜。
“他不吃青椒。”紀懷安把張存夾給杜還笙菜夾到一旁的盤子裡。
杜還笙眨眨眼，想說張存給他夾的明明是一塊牛肉啊。
但是他看了眼紀懷安了微寒的臉色，還是沒敢說話。
一切不好的思緒化做食欲，庫庫一頓往嘴裡塞。
吃完飯，張存和白念收拾碗筷，杜還笙身上裹著宋艾給他裝的小毯子，坐在沙發的角落裡，悄悄觀察紀懷安。
他坐在一樓的吧台邊，側著身體和顧鏘在說話。
杜還笙把腦袋湊過去，想偷聽他們在說什麼。
太遠了沒聽到，於是放棄。
很快，白念坐到了他的身邊。
“還笙，你感覺怎麼樣？”
杜還笙今天是跟著他出門的，結果還出了事。
說不內疚是不可能的。
杜還笙吃了飯身體已經沒事了，在他肩膀拍了拍：“我好著呢，你是不知道，那地方可好玩了。”
他像個沒事人一樣，開始手舞足蹈說起自己在水裡挑選漂亮石頭的事情。
白念抿著唇，沒說話，眉間的愁緒遲遲不肯散去。
杜還笙用手把他眉心的“川”字揉開，說：“跟你沒關係，彆胡思亂想了。”
白念搖搖頭，他無法形容找到杜還笙的時候，他正麵色慘白的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
那一瞬間，自責的情緒狠狠將他裹挾。
他恨自己為什麼不跟在還笙身邊，他的心臟病那麼嚴重，跑得快了都能暈倒。
要是還笙出了什麼事情，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自己。
“你腳怎麼樣？”白念問。
杜還笙動了動自己的右腿，立馬疼得嘶了一聲。
顧鏘已經給他看過了，沒傷到骨頭，就是要養一段時間。
白念點點頭，暗暗下定決心從現在起，還笙所有的起居和任何需要跑腿的事情，他都包了。
“顧鏘哥還說要教我騎馬呢，看來是騎不成了。”
白念皺著眉頭，非常不讚同這個活動：“你怎麼能騎馬呢，馬那麼高，跑起來那麼快......”
“就算是腳沒扭到也不能騎啊！”
杜還笙眨眨眼，決定轉移話題：“那個顧林，就今天跟你要微信的那個，都怪他突然在那吼，我才被嚇得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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