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f獨孤稚說完這句話,落霞苑真正進入了寒冬。
門口侍衛不知是從哪聽到了風聲,對紅弦不再局限於言語調戲。
除夕前日,紅弦照常去膳房領吃食,剛到院門口便看到左邊那個侍衛猥瑣的笑著看她。
她認識他,是府中總管的侄子,叫石大,極其好色,一領銀子便要去花樓吃酒,從前他經常言語騷擾。
紅弦見到他便害怕,走快了些,哪料剛走到院門便被他一把拉住。
石大死死的將紅弦往他懷裡按,嬉皮笑臉的問:“紅弦姑娘,去哪啊?”
紅弦又怕又怒,大喊,“放開我!”
聽見紅弦喊,右邊的侍衛怕引來其他人,連忙走過來捂住紅弦的嘴,斥道:“騷娘們,給老子閉嘴。”
兩人眼神對視了一下,嘿嘿笑了兩聲,便隨意的將手放在紅弦身上亂摸。
紅弦從未經曆過這些,害怕的眼淚直流,嘴巴被捂住,她也無法叫喊。
摸了一會,石大竟將手伸了進去。
眼看他就要扯下紅弦的衣裳,另一個侍衛連忙阻止:“石大,住手。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辰。”
石大這才嘿嘿一笑,放開了紅弦。
在她驚懼的目光下,惡狠狠的威脅道:“老子現在放了你,也不怕你將此事告訴裡麵那個女人,可你若是將此事捅了出去,彆怪老子對她也不客氣。”
“聽到沒,紅弦姑娘,我現在放手,你若是想叫,引來彆人。小心晚上我們兄弟給你好果子吃。”
這個侍衛淡淡的威脅完,真的放了手。
紅弦淚如泉湧,一路哭著去領了膳。
回來時雖然特意擦過眼淚,可沈清河還是看出來了她流過淚。
沈清河還以為是膳房那些人又給她臉色看了,艱難的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背:“紅弦,是我對不住你,下次我見了獨孤稚,便求他將你調走。”
紅弦一聽這話,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抱著沈清河哭到再也哭不動,沉沉的睡了一覺。
晚間,她醒來,害怕的不敢出門。
沈清河才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她也害怕紅弦受到傷害,此後幾日都讓紅弦在她屋裡呆著,自己去院門口喊侍衛去拿膳食。
雖然每次那兩人都給她臉色看,可也怕出岔子,還是臭著臉去了。
雪斷斷續續下到除夕,一大早長庚就來了落霞苑。
他抖了抖油紙傘上的雪花,一板一眼的說:“晚上王府家宴,王爺讓屬下來告訴您晚上去用晚膳。”
沈清河點了點頭,問他:“除此之外,王爺可還說了什麼?”
長庚想了想,突然低聲說:“王爺這幾日都在書房,沒有與側妃圓房。”
說罷,他不在停留,轉身就走。
沈清河卻陷入了沉思,獨孤稚為何沒與楚憐圓房?
長庚又為何要與她說這些?難道是獨孤稚有意與她和好?
合計了一下,沈清河叫來紅弦,特意替她梳了一個精致的妝,然後在紅弦的攙扶下出了落霞苑。
眼看肚子越來越大,保不齊什麼時候便會誕下兩人的孩子。
這樣與獨孤稚僵持著也不是個法子,既然獨孤稚有意與她和好,那她便主動些。
這樣孩子出生後也能多得到些親生父親的愛。
儘管孩兒還未出生,可她已經開始期待,這個總是踢她的小家夥出生後是怎樣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