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依然溫聲的安慰獨孤稚:“皇兄,彆擔憂,皇嫂定能安然無恙。”
少年轉過頭,低聲問:“玥兒,你原諒她好不好,她也是一時……”
獨孤玥染血的手覆上他的手背,虛弱又破碎:“皇兄,我永遠不會怪皇嫂,我希望你高興。”
……
沈清河雙手拉緊了被褥,產婆在一旁焦急的說:“王妃,你使把勁。”
“啊~”
好痛,真的好痛,身體就像被撕碎一樣,她額頭上的汗大滴大滴的掉。
產婆又喂她喝了通月水,可她還是生不出來,她實在沒有力氣了。
“剖。”
她隻說了這一個字,產婆連忙讓女使出去稟告獨孤稚。
少年站在雪中整整一夜,不停的來回踱步,厚厚的雪在他的大氅上堆積如山。
門開了,女使走了出來。
他抓住女使的衣領,“裡麵怎麼樣了?”
女使顫顫巍巍的福身道:“是雙生子,頭位不正,如今大小隻能保一。”
“保大,還不快去!”
獨孤稚毫不猶豫的大吼。
長庚走上來,小聲提醒:“王爺,您應該……”
“閉嘴!”獨孤稚冷冷的嗬斥長庚,長庚沒有再說話。
終於在第二日清晨,一聲響亮的啼哭響起。
女使高興的走出來報喜,可迎接她的卻是獨孤稚的劍。
他瞪大了眼睛,失控大吼:“我說了保大,保大!”
女使害怕的臉色蒼白,嘴皮打顫:“王妃……沒事!”
獨孤稚走進去時,沈清河精疲力儘的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見到獨孤稚進來,她掙紮著想要起身,可終究還是沒有起來。
“紅弦怎麼樣了?”
沈清河氣若遊絲,發出的都是氣聲。
這兩天他都守在這裡,聽不進去其他的任何話,他也不知道紅弦怎麼樣了。
他緊握著沈清河的手,安撫的笑道:“紅弦沒事,這兩天還不能下床,等她好了本王立刻讓她來見你。”
看著他閃躲的眼睛,沈清河便知道他是在騙他,緊緊拉住他的手,哀求道:“抬著我去看看她,好嗎?求你了。”
獨孤稚搖頭,輕聲哄道:“乖,你現在身子虛弱,吹不得風。”
產婆把嬰兒身上的臟汙擦乾淨後,與女使一人抱一個笑嘻嘻的走過來。
討好的說:“王爺,要不要看看小世子與小郡主,好看的緊。”
獨孤稚招手,“送過來,讓王妃看看。”
兩個擰巴的小肉團安安靜靜的睡在褥中,骨肉相連8個月,一朝見麵,她的心都化了。
想要伸手摸一摸,可顫抖的手終究落下,她怕將這稚嫩的肌膚戳破了。
獨孤稚笑笑,學著產婆的樣子將小郡主接過來,軟聲問:“可想好了要給我們的孩兒娶什麼名字?”
沈清河搖頭,取名這事她實不擅長,之前與紅弦商議過,不是叫平安便是叫健康的,實在不是好名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