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稚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沈清河放下她的手,向前走去,“之前與玥兒鬨的這樣僵,將嫿兒給她撫養也好,日後我多進宮去看嫿兒,也可以跟玥兒緩和一些關係。”
獨孤稚狐疑,“你真的這樣想?”
沈清河轉過頭,唇角微勾,“我自嫁來王府,玥兒待我不薄,之前是我小人之心了。”
獨孤稚欣慰的點頭,走過來輕輕將沈清河攬進懷中,柔聲說:“這件事委屈你了。”
沈清河不著痕跡的從他懷中出來,像是突然想起來,問道:“那些書信的事情可查清了?”
獨孤稚臉色又沉了起來,搖了搖頭。
“不知夫君可有查過獨孤祝臣。”
獨孤稚走過去坐下,還是沒有說話。
他無法告訴沈清河,查到獨孤祝臣身上後,他這件事情越發清楚的指向厲荀與沈清河。
淥王府每月都會往外送些信,日期與那日他看到那些一致。
現下基本已是鐵證如山,即便他願意相信沈清河,可這件事情已被有心人傳開,連帶著皇帝都在敲打他,暗示他將沈清河悄悄處理了。
現下即便他願意相信她,可她若是走出去,會麵對怎樣的風雨。
看著沉默的獨孤稚,沈清河笨拙地覆上他的嘴唇,帶著討好。
到了半夜,外麵下起了春天的第一場大雨,沈清河被巨大的雷聲吵醒,縮在獨孤稚懷裡,默默的看著外麵的大雨。
獨孤稚緊了手臂,像是哄嫿兒一般,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喃喃:“彆害怕,有我在。”
“夫君,再過幾日可以不可以將嫿兒抱出來,我想她了。現下我還沒想好怎麼麵對玥兒。”
饜足的男人勾著唇角點了頭,等雷聲小一點,兩人相擁而睡。
昨日的討好,沈清河暫時解了禁足,隻是依舊不能出府。
這樣已經夠了。
沈清河將秦懷時帶來的兵符交給紅弦,在她耳邊輕聲吩咐了幾句話。
“真的要走?”紅弦張大了嘴。
沈清河點點頭,認真的問:“你想走嗎?”
想到這些日子,沈清河總是在獨孤稚不在的時間裡暗自流淚,紅弦篡緊了拳頭,堅定的說:“王妃,這件事我一定會為你辦好。”
四月十五,午時已經開始有了些夏天的模樣,吹來的風不再那麼刺骨。
獨孤稚下完朝便抱著嫿兒進了落霞苑。
嫿兒又長大了些,小臉蛋粉嘟嘟的,沈清河剛接過來,她便像是有了感應一般,睜開眼睛咿咿呀呀的笑了起來。
沈清河抱著她逗弄了一會,長庚就進來說:“王爺,永樂公主遣人來問,小郡主什麼時候回去?”
獨孤稚沒說話,看向沈清河,像是在詢問。
沈清河不舍的抱緊了些,“可否留她在府裡兩日,兩日後我一定親自送進宮。”低聲軟語像是哀求。
獨孤稚點了點頭,抬手吩咐:“告訴他,就說兩日後王妃送進宮,這兩日現在王府。”
他何嘗不明白一個母親心中所思,他想沈清河能真正的高興,可是嫿兒是為沈清河贖罪的,他無法再將嫿兒從獨孤玥身邊搶走。
時常將嫿兒接回來住幾日,兩邊都能歡喜。(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