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每一個動作都似乎與鼓聲相和,恢弘磅礴。
就在眾人看得入迷時,她的舞姿戛然而止。
宮人將畫紙一一展開,眾人震驚地看著那上麵的畫。
竟是一幅千裡江山圖,上麵還提了一首詩!
高下立見,梵箬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好舞,好畫,好詩!”墨衣帝王的聲音在眾人耳畔響起,眾人才回過神來。
梵箬的臉色愈發難看,她原以為自己的舞技已經無人能及,卻不料今日竟被這突如其來的畫作與詩歌比了下去。
她緊緊咬住下唇,心中湧起一股不甘與憤怒。
她微微一笑,輕啟朱唇,聲音婉轉動聽:“陛下,皇後娘娘畫技高超,梵箬甘拜下風。”
然而,她話鋒一轉,“但梵箬與皇後娘娘比拚的是舞技,如此投機取巧隻怕難以服眾吧!”
梵箬此言一出,場上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獨孤稚微微皺眉,目光在梵箬和沈清河之間徘徊。
沈清河淡然一笑,絲毫不慌:“梵箬姑娘此言差矣。舞蹈與畫作本是藝術之兩翼,相互輝映,何來投機取巧之說?況且,本宮之畫,也是隨著舞姿而生,何來投機取巧?”
言罷,她輕拂衣袖,走到獨孤稚身邊。
梵箬無言以對。
一時間,兩人氣氛劍拔弩張。
獨孤稚微微一笑,目光在沈清河的畫作上流連片刻。
隨後轉向梵箬,淡淡的說,“梵箬,你之舞技朕亦欣賞,但今日與皇後相較,確實略遜一籌。皇後之畫,隨舞姿而生,二者相得益彰,非投機取巧。你需明白,藝術之道,非一成不變。”
梵箬臉色蒼白,她抬頭看向獨孤稚,眼中滿是不甘與失落。
然而,獨孤稚已經評判,這時她若還要再辯,於自己也不是好事。
她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皇後娘娘才華橫溢,梵箬自愧不如。但梵箬有一事相求,希望陛下和娘娘能夠應允。”
獨孤稚微微頷首,示意她繼續。
梵箬抬頭,眼角似乎有淚,“梵箬傾慕陛下,望能嫁給陛下。”
梵箬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這汝南公主竟然如此直接?
沈清河亦是怔住,她看向獨孤稚,正巧那人也在看她,微微搖了搖頭。
梵箬跪在地上,楚楚可憐,“梵箬隻願能陪伴陛下左右,為陛下分憂,即便隻是一個小小的答應,梵箬也願意。”
一國公主,當眾自請為妃。
若獨孤稚不應,殺的不僅是梵箬的麵子,更是北翟的麵子。
可若是應了,不就代表著他被汝南公主牽著鼻子走了嗎?
獨孤稚沉默片刻,眼中泛起冷意,“汝南公主,你可知今日此舉置北翟於何地?”
梵箬低頭,聲音哽咽:“梵箬明白,但梵箬實在情難自禁。”
“朕無意納妃,還請汝南公主另擇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