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這裡祁二叔停了下來,把茶盤上冷掉的茶水倒掉,又重新燒了一壺熱水開始泡茶。
看著祁二叔不緊不慢的樣子,祁胖子著急了:
“哎呦,我的二好叔,不帶您這樣的,這故事講了一半怎麼還帶大喘氣的。”
趕緊搶過祁二叔手裡的熱水壺:
“讓我來,這點兒小事兒不勞您大駕,您老一個眼神,小的分分鐘替您搞定。”
“您倒是繼續講啊,我覺著比聽故事會過癮……”
鼎羽在旁邊看著胖子耍寶已經無語了。
“我說兄弟,你能靠點譜麼?幾歲了?還聽故事會?海叔說的是咱爹媽的事兒,你可彆當故事聽了。”
“雖然那時候你太小什麼記憶,當時我可是深受刺激。我覺著海叔後麵要說的更重要,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那場奇怪大火的。”
看見祁二叔正用怪異眼神的看著倆人,鼎羽又補充了一句:
“您後麵應該是想說這場大火跟我倆有關吧?”
祁胖子莫名其妙的看著鼎羽,咧了咧嘴:
“怎麼個意思?合著當年那場大火是咱倆點的?我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
鼎羽打斷了祁胖子的胡亂猜測:
“彆打岔,不是咱倆放的,但是我估計跟咱倆有直接關係。”
“海叔,您繼續說。”
……
當時累個半死的鼎福山,安頓好祁連海在醫院裡住院休養,又回到了村長家裡。
從這場大火以後,鼎福山整個人都變得沉默了好多,本來的好好地中學教師的工作也不好好做了。
上課時不時的走神,嚴重的影響到了教學質量,沒到三天就被領導約談,讓他放假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先處理家裡的事情。
誰也沒想到的是,這假一放,一直放到了現在。
祁連海在醫院裡呆了一星期就火急火燎的出院了,一瘸一拐的來找借宿在村長家的鼎福山。
兩個人商量,這樣拖著也不是事兒,又實在沒心氣大操大辦,於是就趕在頭七之前,到殯儀館草草的把兩家人的後事辦妥了。
辦完兩家人的後事以後,祁連海拉著鼎福山商量:
“山哥,你現在一直在村長家裡借宿也不是個事兒,要不你乾脆帶著孩子去我那兒住吧。”
祁連海沒什麼文化水平,初中畢業以後就開始混社會,給鎮上的工廠開貨車,經常跑長途,半夜三更的回家。
為了方便,就在前幾年祁連雲結婚以後,從老宅子裡搬了出來。村裡給批了個宅基地,在離老宅不遠處建了個獨門獨院自己住。
於是,無家可歸的鼎福山就帶著小鼎羽暫時借住在祁連海家裡。
這回祁胖子和小鼎羽徹底成了穿一條褲子、睡一個床、一個鍋裡扒飯的好基友。
祁連海把辭了工作,跟鼎福山一起,一邊照顧嚇得不跟人交流,平時就木訥的待著的兩個孩子,一邊開始查找造成這場火災的根本原因。
可是沒有任何有用線索的兩人,完全不知道該從何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