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熟門熟路的把車開到院子裡停到自家冷庫門口。
倆人一下車就看到了冷庫管理人張大爺,他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個破搖椅擱在冷庫門口,自己躺在搖椅上,旁邊的手機裡放著京劇,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
看到倆人來了,起身迎了過來。
張大爺是附近的村裡的一個獨身老頭,七十有三,老伴很早以前就沒了,無兒無女,自己一個人過日子。早些年西郊附近征地改造,占了張大爺家的地,拿到不少的補償款以後,張大爺也算是老有所得,實現了財務自由。
閒不住的張大爺沒事兒就混在工地上幫忙賺點零花錢,冷庫建好了以後,鼎福山看著老頭人不錯,身子骨也還行,就請張大爺來看守冷庫。
可以說張大爺是看著冷庫從無到有建起來的,如果說冷庫藏著什麼秘密,張大爺是最有可能知道一些線索的人。
“喲,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們倆混小子跑過來乾嘛?小胖子你彆跑,過來讓我拍一巴掌咱爺倆算是兩清!”
說完就上來準備給祁胖子來一巴掌,祁胖子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告饒:
“大爺饒命,張大爺您就饒了我吧,哎喲,您還真打啊。我給你帶了瓶好酒,咱倆就算是兩清好不好?”
跑到車子後備箱,拎出了一瓶精裝牛二遞給張大爺。張大爺這才算是饒了他,提著酒哼著小曲兒往自己的小屋裡去。
鼎羽拉了一把祁胖子奇怪的問道:
“怎麼個意思?你還得罪張大爺了?”
祁胖子沒皮沒臉的笑了笑,道:
“我不是以前在冷庫待過一段時間嘛,我沒事兒總是偷喝張大爺藏起來的牛二。有一回喝完酒忘了關冷庫門就睡著了,睡醒了才發現庫裡的凍貨有不少都解凍了,賠了人家不少錢,張大爺替我頂的雷,二叔一生氣扣了張大爺半個月薪水。”
“我補了點兒錢給張大爺,也沒臉在冷庫待著,灰溜溜的跑了,張大爺這就算是跟我記仇了。每次過來都訛我一瓶酒,不然就追著我不放。”
“敢情你丫還有這光榮曆史?丟人不?多大點兒事兒,還讓老爺子替你頂雷?要是我,訛不死你的。”
鼎羽邊說邊拉著祁胖子跟著張大爺進了小屋,瞅著張大爺把酒擱在櫃子裡藏好,笑嗬嗬的打趣道:
“張大爺,這回您可得藏好了,回頭一會兒沒注意,祁胖子走時候再把酒給順走了,您不是白高興一場嘛!”
張大爺琢磨一下,把鼎羽跟祁胖子推到門外,鎖上門,站門口問倆人:
“你倆這麼長時間沒露麵,突然冒出來,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思。說吧,有啥事兒?”
祁胖子踢了鼎羽一腳,意思是不知道怎麼問,讓鼎羽來問話。鼎羽點了點頭,問道:
“大爺,您從冷庫開始建設就在這兒工作,我爸當時蓋冷庫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事兒或者行為讓您印象深刻的?1這個數字您有什麼印象沒有?”..
說完還給張大爺遞了根華子,看張大爺把煙叼在嘴裡馬上拿出火機點上。
“這我還真沒注意,你爸蓋在冷庫建設的時候沒來工地幾次,也沒什麼特彆的,就是正常的監工,蓋完了以後來驗收了一下。”
“至於你說的1數字,我倒是有點印象。當時冷庫蓋好了以後,自己家貨少,就拿網子隔成200多個單間,都租出去了,有1這麼個單間,在冷庫最裡頭。”
祁胖子聽張大爺這麼說,就火急火燎的拉著張大爺,讓他打開冷庫門準備進去看看。一邊走一邊跟鼎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