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鼎羽有時候都覺得隻有做人做到胖子這個境界,才能無所畏懼,瀟灑自如。或許隻有胖子這樣的人才能不被世間的條條框框所束縛,才能更適應這個複雜的社會,如魚得水的活著。
看著鼎羽無語的表情,胖子得意的問道:
“那什麼,我問你,剛才你丫說的左手扶牆,右手ok是啥意思?”
“想知道?叫聲爺,然後把你家這堆垃圾都收拾乾淨了,爺再告訴你。”
鼎羽說完了搖了搖頭,強忍現在就動手幫胖子打掃衛生的衝動,說道:
“算了,外賣來了還是上我家吃吧。你家這味兒太上頭,哥們實在是受不了這摧殘。下午沒事兒我幫你一起收拾收拾。”
“得嘞,就等您這句話呢!”
祁胖子滿意的一躍而起,去樓道門口等著接收外賣去了。看樣子早就憋著壞想利用鼎羽的強迫症來滿足自己打掃衛生需求。
……
倆人在鼎羽家裡吃著叫來的外賣,你搶我一個四喜丸子,我搶你半條乾炸帶魚。兩雙筷子正刀光劍影你來我往的時候,門鈴響了。
祁胖子放下手中的筷子,嘴裡還叼著一塊乾炸帶魚,起身去開門,衝著鼎羽嘀咕著:
“你丫又偷摸點什麼東西了?四菜一湯還不你夠吃?”
鼎羽沒顧上搭理他,趁這時候趕緊往嘴裡塞吃的。這麼多年下來,鼎羽總結出一個跟胖子一起吃飯的秘訣。
那就是——能多吃一口算一口。大凡你要敢跟祁胖子客氣,他就敢跟你不客氣。
胖子打開門看清了外麵的來人以後,兩隻小眯眯眼越睜越大,冒出銀蕩的精光。瞪得快掉出眼眶的眼珠子咕嚕咕嚕直轉,好似八百千瓦的探照燈,全方位的掃射著門外的來人。嘴裡叼的那半塊乾炸帶魚也掉到了地上,肉眼可見的從嘴角流下一串泛著油花的晶瑩液體。
這時候就聽見一聲宛如黃鶯出穀般的清脆聲音:
“先生,先生,你怎麼了?”
鼎羽看胖子半晌沒動靜,也撂下筷子來到門口。透過胖子那門板一樣的身材和門框之間的小縫隙看到門外來人帶著個頭盔,似乎是送快遞的。
走到近前,拽開突然抽筋定格的胖子,才算看清門外來人。
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也可以叫女孩。畫著淡淡的甜妞妝,年齡以鼎羽的閱曆實在是分辨不出來,大約是18-28之間吧。
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寬大的黑色的恤在腰部上麵打了個結,一截水嫩光滑的小腰差點晃瞎胖子的18k鈦合金狗眼;下麵一條鬆垮的工裝褲,其中一條褲腿被提到膝蓋下麵,露出光潔勻稱的小腿,腳上蹬著一雙高幫帆布鞋。
頭上戴著一個黑色磨砂的頭盔,手裡舉著一個快遞信封正在祁胖子眼前晃悠。看見胖子沒什麼反應,皺了皺眉頭衝鼎羽眨巴眨巴眼做了個疑問的表情,看那意思是說:這胖貨站門口不挪窩不會犯什麼毛病了吧?
你還彆說,美女就是美女,擰著眉頭做個疑問的表情都透著機靈可愛。胖子那沒出息的口水又泛濫了不少出來。
“趕緊滾一邊去,彆站門口給我丟人。”
鼎羽的手搭在祁胖子的肩膀上一使勁兒,把他從門口扒拉到旁邊,衝著小美女問道:
“有什麼事兒嗎?”
“你們倆誰是鼎羽?有個快遞,簽收一下。”
這時候胖子也回過神來了,“哧溜”一聲把快滴下來的口水吸溜回去,擠開鼎羽對小美女說:
“我是,我是,我就是鼎羽,什麼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