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頭有點惋惜的說:“你不懂,誰知道再整出一套東西還能不能管用。雖然我是堅定地唯物主義,可是有些唯心的東西真的不好說,有些成功的巧合是永遠複製不出來的。”
“我在長沙有個老朋友的孫子從小就是自閉症,將近二十年了,每年我都去給他紮針開藥,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好轉,我覺的你的解決方案很可能對他有幫助。可惜了!都毀了!唉!”
鼎羽喝了一口端上來的凍鴛鴦,一股冰涼的氣息通過口腔食道抵達胃部,許久都沒嘗過正宗的港式鴛鴦的味道,依舊是那麼爽滑刺激。
“您也甭著急,二十年都過去了,總會有辦法的,也不急在一時。回頭讓羅莉把所有的能記得的資料整理一份給您,您樂意怎麼搞就怎麼搞。”
“你不準備幫我?”李老頭似乎有點難以置信。
“您這不是廢話麼?我怎麼幫您?剛才您自己都說了,這玩意純粹是偶然碰巧。對丁鐺管用,對自閉症管不管用真不好說。再說了,您老乾的是懸壺濟世,我乾的是拍視頻娛人娛己。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好不好!”
“還有,我自己還一屁股屎擦不乾淨呢,就不參合您濟世救人的偉大事業了。”
說到這裡,鼎羽停了下來,讓服務員把煲仔飯一人一份擺擺好,等服務員離開後道:“來,嘗嘗這煲仔飯看看正宗不正宗,您老也容功夫讓我琢磨琢磨。”
這家茶餐廳看樣子還真是請的粵菜廚子,跟那些掛著羊頭賣狗肉的茶餐廳不一樣,一頓煲仔飯吃的鼎羽滿嘴流油,整個過程雖然一言不發,但是鼎羽的腦子在不停的思索。
吃飽喝足剔著牙,鼎羽對鬱悶的李老頭說道:“這麼說吧,您老的事兒我是真幫不上忙,不過我倒是可以給您點建議。”
“參考丁鐺的案例能看出來,致幻菇對於人腦有很大的影響。您那病人不是自閉症麼?可以嘗試反其道而行,通過致幻類蘑菇激活他大腦對外的感知,然後用次聲波去鞏固,至於有沒有效果我就不敢保證了。”
李老頭聽了鼎羽的建議眼睛一亮,隨後陷入了沉思。自己行醫這麼多年,真沒聽說過用致幻類蘑菇治療自閉症的,不過從理論上來說還真說得通。
“你小子的歪理邪說聽著挺有道理,我回頭通過關係多找幾個案例試試看。”
“可彆,次聲波對於人腦的影響無法控製。您彆回頭把自閉症給治成精神分裂了。還是先找個晚期患者試試看再說吧。”
“你真不給我幫忙?”李老頭又問了一遍。
鼎羽搖搖頭:“您彆為難我了成麼?咱真不是一路人。”
“鼎小子,雖然咱們認識時間不長,你又不願意給我當徒弟。但是我知道你小子肯定遇到了什麼問題,心裡有事瞞不過我。你不說我也不問,不過咱倆好歹也算是忘年交,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隨時聯係我,老頭子我還是有些能量的。”
目送李老頭失望的離開,鼎羽心裡也覺得有點過不去,不過想想自己背負的使命,還有杳無音信的爹,眼神又變得堅定了起來。
“貓眼咖啡”還是那熟悉的奶油香混合著咖啡的香氣。
坐在老位置,沈薇主動給鼎羽端來一杯黑咖啡配小蛋糕,問道:“有日子沒見你了,最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