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把李隊長拖到邊上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背包調整了一下墊在李隊長頭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老李啊!也不知道現在你聽得見我說話不,不是哥們不仗義單獨把你留在這裡,主要是你這個塊頭我實在是弄不動。你先休息一下,我這就回去搬救兵,有個塊頭更大的家夥應該是到了。”
說罷,離開了李隊長回到了塌陷的入口處。順著吊在半當空的采煤機,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
出了塌陷的洞口,鼎羽發現不對勁兒了。
這裡的空氣中彌漫著黑色的粉塵,強光手電照過去就像在布滿灰塵的房間剛拉開窗簾,肉眼可見懸浮在空中的黑色顆粒。
這是煤粉?還是什麼玩意?鼎羽思量著。雖然鼻子聞不到什麼特彆的味道,但是明顯感覺鼻腔內有輕微的灼燒感。很可能是吸入了這種粉塵造成的。
黑色的粉塵——臉上身上的黑紋——失去意識開始做夢——到處都有的黑色網狀物,這些東西是不是有什麼內在關聯呢?
“羽哥……羽哥……你總算出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羅莉帶著哭腔的聲音清晰地從耳機內傳了出來。
“收到……收到……彆哭了,我沒事兒,在一下。
“我出來了?我去哪兒了?”鼎羽奇怪的問道。
“你掉到那被采煤機挖塌陷的坑洞裡了,你掉下去以後就沒信號失去了聯係,到現在已經將近二十個鐘頭了。”
“視頻信號徹底斷了,音頻不知什麼原因偶爾能有一點信號,這段時間我每隔1小時就呼叫你一次。”
“對了,胖子來了,等了二十個小時等不及了,已經帶著裝備下去找你了。”
這可能是自從下到這個礦井以後鼎羽聽見的最好的一個消息,似乎很久沒聽見胖子那讓人好氣又好笑的聲音了。
“能聯係上胖子嗎?他現在到了哪裡?地麵上現在什麼情況?我們下井以後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了?我是不是失去意識了?我是怎麼掉到那挖塌的大洞裡去的?還有三個人哪兒去了?礦工老張呢?”
鼎羽想都沒想直接連珠炮一般問出一串問題。
羅莉聽見了鼎羽的聲音就已經安下心來,不再是那有點不知所措偷偷抹淚的小女娃,清晰地大腦瞬間又高速運轉起來。
“你彆急,你出來了,我估計其餘的人應該問題不大。你的問題我一個一個給你回答。”
“胖子現在應該是快到你們把老張困在牆上的地方了,二十幾個小時也不知道老張現在怎麼樣了。我現在把咱們三個連在一起,他應該能聽到你說話了。”
鼎羽敲了敲麥克風,試探性的說了一句:“天王蓋地虎?”
“弄死王老五!”胖子欠揍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了出來,還是那嘴裡跑飛機的鳥樣。
“羽哥,羽大爺,羽祖宗,您可是活著出來了。看著你跟個大沙比一樣一頭栽進坑裡,差點嚇死我。生怕你個禍害就這麼去了,以後誰跟我一起禍害彆人啊。”
“接到羅莉的電話,我可是打了架飛機,直接飛到西安,星夜兼程的趕路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