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很是無奈的跟羅莉對視了一眼,道:“說完了?這就是你提前好幾天跑過來,絞儘腦汁出來的辦法?修下水道?虧你想得出來。”
沒好意思直接褒貶吳守義,隻能順著話茬子說道:“這倒也是個辦法,不過有點……怎麼說呢……”
胖子一點麵子沒給吳守義留,直接說道:
“有什麼不好說的?直接說唄!這就是個餿主意。難道你丫準備自己親自去堵人家學校的下水道?”
“我說守義同誌,您好歹也是留過洋喝過洋墨水的,聽說還是什麼大學的高材生來著?挺簡單點事兒,我用腳指頭都能想出十個八個方法來,到了你這裡變得這麼複雜呢?”
吳守義被胖子說的有點委屈,哭喪著臉解釋說:“你這說法打擊麵有兒太廣……這事兒跟我在哪兒讀的書貌似沒有直接聯係吧?”
“我們家老頭子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把我給弄到國外去了。他說自己這輩子就吃了沒文化的虧。讓我早出去,早學習。我整整在國外待了十七年才回國。”
“這麼說吧,即使已經回來好幾年了,很多時候我還是搞不明白國內對於某些事情的處理方式。”
“唯一的感覺就是坑太多,水太深。”
“更不用說這次被老頭子稀裡糊塗扔過來,替你們打前陣想辦法辦解決問題。”
“講真的,我其實對你們做過的事情和將要做的事情特彆的好奇。經過這幾次接觸,我發現發生在你們身上的事,壓根兒就不是按套路出牌能解決的事。”
“堵人家下水道這就是你不按套路出牌的解決方案?原來扯蛋就是這麼來的啊!”胖子也被吳守義搞無語了。
羅莉看見胖子跟吳守義兩個人越爭執越沒譜,提醒道:
“這樣吧,明天我跟羽哥去學校裡附近探探路,如果要是憑記憶找不到準確位置的話,咱們再想其他辦法。”
重回曾經的家鄉,羅莉的狀態比鼎羽預想中的要好的多。
……
第二天天氣不錯,冬日裡少有的萬裡晴空。
正午的太陽高掛在半空中,肆意的散發著炙熱的光芒炙烤著大地。西北早穿棉襖午穿紗的氣溫變化,此刻表現的格外明顯。
鼎羽和羅莉站在華山中學的門口不遠處。
中午放學時分,三五成群走出校門的學生和亂停車接孩子的家長組成了一堵堅實的牆。雙向八車道的乾道被堵得水泄不通。
學生的打鬨聲,汽車的鳴笛聲,堵車過不去氣急敗壞的罵人聲,交織成一首奇妙的交響樂。
雖然不知道沉默的羅莉心裡在想什麼,但是鼎羽心裡卻是在想,那老娘們怎麼把車橫在路中間就下車走人了呢?
半小時後,人群散去,學校門口又恢複了冷清。
羅莉和鼎羽來到學校門口,居然沒受到任何阻攔,輕輕鬆鬆的就進到了校園裡麵。
鼎羽對一言不發沉默的往前走的羅莉說道:“這裡可算的上是你的地頭,我們先從哪開始?”
羅莉指了指教學樓的方向說:“先去教學樓那邊看看吧!樓頂上視野會好一點。”
兩人躲過門衛的巡查,偷偷爬到教學樓的樓頂。
羅莉的腳步似乎越來越沉重,幾乎是一步一停的來到天台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