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李老是自己很敬重的一位老人,也是自己的忘年交,鼎羽不敢怠慢,聯係了一下李老。
從李老的口中才得知,李老的師父在大年三十亡故的,今天剛好頭七。
老人家臨終前留下了一些東西,囑咐李老過了頭七以後才能打開。
出乎李老預料的是,師傅的遺物居然和鼎福山有關係,聯係不到鼎福山這才聯係到鼎羽的。
李老的解釋沒能讓鼎羽明白了丁鐺為什麼打電話找自己,但是卻更加迷惑了。按理說李老的師傅跟自己的老爹,倆人應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怎麼會扯上關係呢?
跟李老約好了在殯儀館見麵,喊上胖子和羅莉倆人,三人開車直奔東郊殯儀館。
被鼎羽連拉帶拽出門的胖子,連衣服都沒穿好。
一邊開車一邊低頭看看自己兩隻腳一樣一隻的襪子,問鼎羽:
“我說鼎大爺,人家都說上趕著搶死,您今天這是唱的哪一出?人家是傲嬌一時爽,追妻火葬場,您這是追正妻還是小妾去?”
“大過年的火急火燎往火葬場趕晦氣不?還是咱認識的哪個倒黴蛋大過年的嗝屁了?”
羅莉大眼睛眨巴眨巴,也是莫名其妙的看著鼎羽。
“孫子,你丫留點口德吧!李老的師傅,丁鐺的師公,七天前沒了!”鼎羽簡明扼要的回答。
感覺在五環飛馳的帕薩特猛然一晃,胖子趕緊扶正了方向盤,目不斜視的問:
“啥玩意?你說誰沒了?丁鐺的師公?李老的師傅?”
“李老今年得有八十了吧?!李老的師父還活著?那還不得一百多了?”
羅莉砸吧砸吧嘴:“保守估計得一百一,看來中醫真的是會養生。”
“好吧,就算是丁鐺的師公沒了,那咱們也不用火急火燎的往火葬場趕啊!從李老那論,咱最多也是朋友的身份。犯得上大過年去火葬場奔喪麼?這還沒出正月呢,多晦氣!”胖子不滿意的說道。
鼎羽瞅著窗外一排排一閃而逝的乾枯樹杈,平靜的說道:“不光是因為李老,更是因為李老的師父,留下了一些遺物給我爹!”
車子又一晃,鼎羽伸手拉住車窗上方的扶手:“臥槽,能好好開車不?一股子一股子的有譜沒譜?”
“不是,那啥,我緊張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這活了一百多的老爺子留下點東西給山叔?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八竿子打不著的倆人怎麼扯一起去了?他怎麼跟山叔認識的?”
鼎羽搖搖頭道:“我還真不知道。剛才李老電話裡也沒說清楚,所以才拉著你倆火急火燎的往殯儀館趕。”
一路超速10%,胖子把車停到了殯儀館停車場。
下車以後,胖子雙手揣在兜兒裡,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縮著脖子說道:
“你還彆說,真邪性了,剛出門的時候沒感覺這麼冷,怎麼一到了地方突然降溫了。”
“我覺得吧,除了醫院之外,就屬於殯儀館有種透骨的冷。”
穿著黑色羽絨服捂的像個小貓熊一樣的丁鐺,一路小跑衝鼎羽衝了過來。
胖子眯縫著眼睛張開雙臂,等著叮當的熱情擁抱。結果叮當衝到他跟前拐了一個彎,奔向後麵下車的羅莉和鼎羽,撲到了鼎羽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