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悻悻的說道:“老先生當時說過,我這狂症恐怕隻有扁鵲在世,或者擁有完整的鬼門十三針才能治得了。”
“不然下半輩子會一直這樣時不時的瘋瘋癲癲。”
“我當時已經放棄了,心裡隻想著死了算了,這麼活著比死都難受。”
“山哥說有辦法能讓我清醒過來,但有可能活不了多久。”
“我一想,與其在精神病院裡渾渾噩噩的待到死,還不如利用有限的時間痛痛快快的活著。”
“至少我還能有清醒的大腦,繼續還沒有完成的研究。”
“我接受了。”
張默摩挲著手上的手鏈,繼續道:
“自從山哥送給我這串手鏈以後,果然壓製了精神病的發作。”
“帶來的後果就是腦子出現了腫瘤——基底節腫瘤。”
“這種腫瘤位於大腦深部基底節區域,主要影響運動、肌肉、麵部表情等功能,而且大部分無法通過手術取出。”
張默摸了摸表情略顯僵硬的臉:“再過一段時間,估計我就很難再做出表情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情。”
張默咧了咧嘴似笑非笑的繼續說道:
“我們兩人花了很長時間才查到線索,一直跟我合作那麼長時間,死在我眼前的王教授、王導師是化名,真名很可能叫做‘臧泰。”
“有一段時間燕京有個生物研究所還大肆登報尋人來著。”
“隻是我們兩個一直都沒搞清楚臧泰為什麼要隱姓埋名,好像在躲避什麼。”
“而我大概也受到了他的影響,自從精神病好了以後,開始下意識的隱藏自己。那心理學名字怎麼說來著?”
“對了,是迫害妄想症!”
胖子又舉手示意自己有話要說,羅莉知道這家夥肯定又沒憋著好屁。
伸手擰住胖子的耳朵,道:“吃飽了就刷碗去!有什麼話乾完活再說。”
趁胖子蔫頭耷腦的去刷碗的功夫,羅莉問道:
“您知道手腕上的金屬球的來曆嗎?”
“當然知道,跟山哥搭檔這些年,他不是在分析線索,就是在尋找線索的路上。”
“一切都跟鼎羽、祁非身上的金屬紐扣和你身上的金屬眼球有關係。”
鼎羽對張默的話已經相信了一多半,解開了自己心中不少的疑惑,但是也帶來了更多的疑問。
“你剛才說,你和臧泰建立的實驗室完全被毀了。”
“那這個叫二蛋的人工智能是怎麼來的?彆跟我說你學會了臧泰的手段,自己能夠製造那種特殊的‘菌了。”
張默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鼎羽,道:“你跟你父親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刷碗的胖子甩了甩手上的泡沫,道:“屁的一樣,咱們鼎爺長相隨他娘好吧!”
“我說的不是長相,是性格。”
“鼎羽的性格和行為方式跟山哥幾乎一模一樣,揪住一點問題就開始刨根問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