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一隻手扇了扇鼻子,另一隻手拉著沈薇,滿臉嫌棄的往外走去。
錢教授也隻好跟鮑工打了聲招呼一起開。
回到車上,錢教授疑惑的問鼎羽:“怎麼回事?不是可以下去麼?為什麼不下去看看?探洞的裝備都是現成的,老黑那裡就有。”
鼎羽沒有跟他說出自己心中的顧慮,而是反問道:“你樂意鑽那化糞池一樣的通道?”
“再說鬼知道那幫施工的往住建築垃圾和土方往裡堆啊?”
“才多久沒來人家直接把那裡修通了,不用想也知道溶洞裡肯定能填的地方都填死了。”
“我覺得丁瑞銘的‘病"最好還是另外想辦法靠譜。”
胖子一聽,直接癱坐在座位上:“哎,又他娘的白折騰一趟。”
“撤吧?!灰頭土臉的在工地上待著也沒吊用。”
鼎羽發動了汽車,對錢教授說:“我們先回玉溪去,想辦法見一見老丁瘋掉的學生,您看……”
錢教授對鼎羽過河拆橋的行為心裡略有不滿,但倒是知趣。
“正好我去看看丁老師,直接從那邊回燕京了。反正這邊的工作也完成,沒我什麼事兒了。”
鼎羽感覺到了錢教授言語裡的怨氣,真誠的跟老錢用力握了握手解釋道:“也行,這事情算我不地道。”
“主要是裡麵水太深,淹死我們幾個不要緊,要是把您給殃及了,那就更不地道了。”
“我保證,等回燕京一頓南門涮肉跑不了,外加一個詳細版的‘科幻故事"。”
從上次煤礦事件後,加上錢教授後來從李隊嘴裡得到的一些模棱兩可的信息,隱約知道鼎羽這群人的背景不簡單。
他自己也沒那麼強的好奇心,跟丁瑞銘也僅僅是認識而已,沒必要刨根問底。
得到了鼎羽一個道歉外加一個口頭承諾,也就不再氣悶。
“南門涮肉必須有,不過到玉溪先得來一頓大餐,不然白瞎我在這地方等你們這麼久,嘴都淡出鳥了。”
“妥了!”
鼎羽一腳油門,駛上了返程的道路。
回到玉溪,果然沒讓錢教授失望,胖子這個吃貨在最大的酒店專門定了一桌“蟲子宴”給錢教授餞行。
這一餐飯把號稱燕京老饕的錢教授吃的直乾噦。
直到見過還在沉睡的丁瑞銘,被送到機場的時候,感覺嘴裡還是一股子怪味。
臨走前惡狠狠的拍了拍胖子肩膀:“死胖子,你等著,這頓‘招待"我算是記住了,感謝你八輩祖宗。”
“等你回燕京的時候,看我怎麼‘招待"你!”
胖子呲牙一笑:“那啥,哥們也算是皇城根長大的胡同串子,我還真不信燕京有什麼吃的能拿捏得了我。”
“隻要您不給我上糞湯子煮屎殼郎,來啥哥們都不怕。”
就這一句話,讓錢教授又乾嘔了半天,急忙拖著行李走向候機大廳。
胖子在後麵喊道:“老錢!候機廳有買方便麵的,先吃口再上飛機。”
倒黴的老錢腳下一個踉蹌,頭也不回的衝胖子比了個中指,身影消失在候機大廳。
胖子瀟灑的一甩頭:“切!跟胖爺鬥嘴,還得再練幾年。”
話音還沒落,“啪”的一聲,後腦勺挨了沈薇一巴掌。
被打蒙的胖子回頭問道:“姑奶奶,這一巴掌有什麼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