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廠長從外麵叫來個很麵善的年輕人,交代道:“去給兩位老板安排個客房,明天一早跟你們一起進山收茶。”
年輕人也不說話,點點頭帶著鼎羽和胖子離開了房間。
劉廠長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摸出個衛星電話打了出去……
鼎羽和胖子被安排在了院子角落的一排宿舍一樣的小房子當中。一路上鼎羽至少發現了七八個隱蔽的很好的攝像頭。
帶路的年輕人一直都是一副表情,無論胖子怎麼逗貧都一言不發,直到將兩人領進房間笑了笑轉身離開。
“這貨不會是個傻子吧!聽不懂人話?”胖子看著年輕人離去的背影說道。
“萬一人家是聾啞人呢?”
“……”
不到十平米的小屋裡麵真的很“豪華”,除了一張上下鋪的硬板床,什麼都沒有。
胖子把背包扔在沒有鋪蓋的床板上,吐槽道:“姥姥的,客房就這鳥樣?還他娘的不如監獄呢,監獄好歹還有個馬桶。”
“不管怎麼樣,咱也算是高端"客戶",還可能兼職一下"土方工程顧問",這排場不是誠心惡心人嘛!”
“肯定是六爺那老逼登故意這麼安排的。”
鼎羽倒是一點都不生氣,拉過胖子的背包靠在身後,安安靜靜的坐在木板床上。
“人家能給安排個地方就不錯了。”
伸出兩根手指在鼻子前比劃了一下:“茶廠暗地裡肯定是搞這個生意的。要不是六爺的路子,沒準前麵那段山路咱都過不來。”
“踏實等著吧,明天就知道人家怎麼安排咱倆了。”
胖子看了看窗外擦黑的天,嘀咕道:“晚飯還沒吃呢!大餐就算了,好歹給點東西吃啊!”
直到天徹底黑了下來,房間裡的兩人也無人問津。
漆黑的院子裡連盞燈都沒有,茶廠裡的人似乎都消失了,變得安靜的可怕。兩人像是被人遺忘了一樣,孤零零的扔在茶廠的院子裡。
這個所謂的客房也沒有燈,隻有門口的房簷上亮起了一個小燈泡。無數的小飛蟲圍著燈泡飛舞,時不時撞在燈泡上發出輕微的“啪啪”聲。
餓的前心貼後脊梁的胖子實在忍不住,從自己車上拿了點零食回來,兩人湊合墊吧了一口。
人生地不熟的屈居在此,連胖子也沒了往日的跳脫,沒敢出去到院子裡亂晃。
這樣的環境兩人即使疲憊至極也沒敢睡死,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蜷縮在床板上打盹。
淩晨時分,院子裡忽然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沒睡死的鼎羽馬上被驚醒,推了推胖子道:“來人了!”
胖子猛然坐起身,借著窗外微弱的燈光悄悄的摸到了門後。
一個黑影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走進房間,手中的槍直直的指著倒在下鋪裝睡的鼎羽。
就在黑影完全走進門的一刻,胖子竄了出來,仗著自己身高體壯,一隻手捏住那持槍的手,另一隻手狠狠的勒住了來人的脖子。
鼎羽從床上跳起,一個翻滾來到跟前準備配合動手的時候,忽然停下了動作,舉起雙手站了起來。
院子裡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兩個拿著長槍的家夥。
烏黑的槍口正對著大敞四開的房門。
隨著“呱唧呱唧”的掌聲,黑瘦的劉廠長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
“不錯,不錯,小哥彆誤會!”
胖子把懷裡已經被勒成麵條的家夥扔在地上,吐了口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