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替他說道“邪門!”
“這山穀裡肯定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所以才這麼邪門!”
“對,邪門!”
鼎羽猶豫了一下,把自己想到的問題說了出來。
“你知道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什麼嗎?”
“為什麼人家徒步穿越最多就是遇到個大風降溫,咱倆來了以後不到二十四小時接連遇到兩次極端天氣?”
“為什麼多少人都從‘鼇太線’上走過不知道多少次,從來沒人提過這山穀裡詭異的濃霧。”
“關於第一個問題還可以用巧合來回答。”
“關於第二個問題我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凡是遇到濃霧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自然就不會有傳說留下來。”說到這裡,鼎羽腦子裡想的卻是那突然消失的帳篷。
“……”
胖子擦了把冷汗,結結巴巴的問道“照你這麼說,咱倆也會被困死在這裡唄?!”
“跟那個哥們一樣,開春後有人來才能發現咱的屍體?”
鼎羽搖搖頭,笑道“沒你想的那麼可怕,哥們活這麼大,還沒遇到過破解不了的迷!”
“這詭異的濃霧一定有更合理的解釋,隻是我現在還沒想到。”
“就算大自然再神奇,也不會出現一個山穀裡的濃霧這麼長時間不散。何況還是在人來人往的景區裡。”
“屁大點一個山穀,咱哥們走了一整天沒走出,除了我們在繞圈走回頭路,目前沒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釋。”
“會不會咱們掉下來的時候穿越了?”
“你不是老說什麼維度、空間什麼的,會不會掉到一個不同的空間了?”
為了不困死在這裡,胖子拚了小命開動腦筋,鼎羽都能聽見這家夥生鏽的腦子轉動發出的“嘎吱”聲。
“爺,您省省勁兒吧!我怕一會兒你腦漿子從鼻子裡流出來。”鼎羽埋汰胖子。
“死開,彆打擾我開動腦筋。”
“得,您繼續努力,我稍微眯一會兒。”
“最後一頂帳篷在另外一隻背包裡,可惜找不到了,今天晚上隻能在這裡坐一夜了。”
“千萬彆讓火滅了,回頭跟那死鬼一樣凍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說完鼎羽將防寒服的帽子戴上,在篝火邊蜷縮起來睡了過去。
朦朧中,鼎羽被大呼小叫的胖子推醒。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沿著這條小溪走,一定能走出去!”
“死開,彆打擾我睡覺。”鼎羽翻了個身繼續養神。
好容易挺到天亮。
半睡半醒的鼎羽起來見胖子倒在自己身邊打著小呼嚕,篝火早就熄滅。
踢了胖子一腳,罵道“孫子,讓你看著火呢,你丫睡的比我還瓷實。”
“起來出發了!能不能出去就看今天這一出了。”
胖子翻了個身“你大爺的,能上腳就不動手是唄?你那腳丫子早晚得瘸。”
人,到底還是群居生物。
倆人湊在一起話多了,膽子也大了,走不走的出去也懶得去想了,反正就算死在這裡也有人給墊背。
兩個瘸子,一前一後沿著溪水往下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