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滿臉怒容,胸膛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著,他瞪大雙眼,語氣憤懣地質問眾人。
站在一旁的貴雄也緊接著附和道:“是啊,真是太奇怪了!隻要一走過這座橋,那聲音仿佛就被完全隔絕開來似的,我們這邊根本無法聽到你們在對岸究竟說了些什麼呀。”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半獸人突然緩緩站起身來。隻見他微微彎下腰,雙手抱拳向大家行了一個禮,然後用低沉而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剛才她們三個人想要拉著我一起逃跑,丟下你們不管不顧了。”說完這句話後,半獸人的目光有些躲閃,似乎不太敢與其他人對視。
“哼,果不其然啊!方才陳實所言明明白白,倘若咱們依舊不能齊心協力、團結一致,那任誰都休想成功跨過這座詭譎莫測的橋梁!”貴雄冷哼一聲,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但並未明確指向某個人。然而,他這番話卻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地刺進了洪窩和仁傑二人的耳朵裡。
要知道,在此之前,洪窩和仁傑可是私下謀劃著一些小算盤呢。如今被貴雄這麼一說,他們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原本精心策劃好的計劃瞬間化為泡影。
這時,貴雄將視線轉向一旁沉默不語的阿木,語重心長地說道:“阿木啊,你也是同樣的道理,暫且先放下報仇雪恨的念頭吧。此時此刻,我們唯有緊密團結起來,猶如擰成一股堅韌無比的繩索一般,方才有一線生機能夠順利通過此地。想必你也親眼目睹了,那些半獸人先前雖說是在遊戲規則的束縛下身不由己,但眼下他們已然與我們處於同一條船上,大家的命運早已緊緊相連啦!”
此刻,形勢緊迫,貴雄當仁不讓地接過了指揮權。而另一邊的洪窩,則因為自己的私心被當眾揭穿,早已麵紅耳赤、羞愧得無地自容,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了。
貴雄看到阿木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安排,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接著詳細地闡述起整個計劃來。
“阿木啊,根據你的速度和能力,我覺得你完全能夠勝任九號大漢原本所負責的那個位置。接下來,請大家一定要注意我們通過的先後順序。按照我的設想,依然需要依靠半獸人不停地手持燈籠往返走動。為了確保在這個過程當中不出現任何差錯,首先讓半獸人和寒冰先行通過。不過呢,這裡有個關鍵的環節——寒冰在抵達對麵之後,必須獨自一人手持燈籠再返回到這邊來。如此一來,我們完成這第一次的行動大概就要耗費掉整整八分鐘的時間。”
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邊默默傾聽著的仁傑突然發出一陣冷笑,並毫不客氣地嘲諷道:“哼!哼!我原本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計劃,可以讓我們順順利利地通過呢,結果一聽才發現,這計劃甚至都比不上之前和尚提出的那個方案。光是這第一步,花費的時間居然比和尚的計劃還要多。照這樣下去,真能成功完成這次艱巨的任務嗎?哈哈,這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一個笑話啊!”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和尚雙手合十,眉頭微皺,語氣略顯惱怒地說道,“難道沒有人告訴過施主,隨意打斷他人講話乃是一種極不禮貌的行為嗎?還望施主能夠稍安勿躁,待貴雄施主講完之後再行評論也不遲啊。”儘管心中已然有些惱火,但和尚還是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並沒有當場發作出來。
隻聽得一旁的仁傑冷哼了一聲,似乎對和尚的話頗不以為然。不過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暫時妥協,不再出聲打斷貴雄的講述。
這時,貴雄清了清嗓子,接著方才被打斷的地方繼續說道:“方才已經跟諸位說明了第一輪的情形。寒冰順利返回之後,便將手中的燈籠交給了陳實。接下來,便是由陳實與阿木這兩位耗時最久之人一同過橋。經過整整十分鐘的時間,他們終於成功抵達了對岸。而此時,陳實切記要將手中的燈籠遞交給守候在橋對麵的半獸人,然後由那半獸人獨自一人折返歸來。如此這般,咱們的第二輪行動就算圓滿結束啦。到那時,陳實和阿木二人將會留在河的對岸,而整個過程下來,咱們總共耗費了十九分鐘的時間呢。”
聽到這裡,洪窩不禁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興奮地一拍大腿,大聲說道:“妙啊,貴兄這一招真是高啊!竟然能想到利用耗時最長的兩個人同時過橋這個辦法,實在是太厲害了!”
然而,貴雄卻並未因洪窩的稱讚而有絲毫得意之色,他依舊麵色沉穩,目光堅定地看著前方,繼續有條不紊地說道:“接下來是第三次,由半獸人帶著寒冰按照和尚之前擬定好的計劃依次通過橋梁。如此一來,從第三次開始,每次過橋所花費的時間就分彆變成了五分鐘、六分鐘、七分鐘、八分鐘以及最後的八分鐘。經過仔細計算,我們可以得出整個行程所需的總時間為19加上5再加上6加上7加上8最後還要加上8,結果等於五十三分鐘。幸運的是,這個時長恰好滿足了要在五十四分鐘以內讓全體人員都順利通過的苛刻條件。”說到此處,貴雄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洪窩,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自信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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