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起出去拍攝時,殊詞的劇本讓許連翹眼前一亮,正好,話劇社原來的編劇退社了,於是,對殊詞倍加欣賞的許連翹,便讓殊詞接手了編劇的工作,正好想突破自己的殊詞欣然接受
任何事隻有開始做,才能體會到它的艱辛,做編劇,尤其是一個新手編劇,隻能被動的接受大家的意見,做著無休止的改動
對一個不懂得拒絕的人來說,做編劇真的很難受,一方麵是對自己作品的堅持,不想被改的麵目全非,另一方麵又想照顧到所有人的情緒,最後難受的隻有自己
接受編劇工作半月有餘的殊詞,每天教室、話劇社和宿舍三點一線,臉上的憂鬱卻愈發濃厚,眼神已經黯淡無光,上課走神更是常態
每天看著殊詞愈加憔悴,鐘白心裡也不好受,想要學著許昭年安慰自己一樣,安慰殊詞看開點
可惜,作為理科生的鐘白,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句,實在沒詞的鐘白,支支吾吾漲紅著臉,憂鬱的殊詞看著鐘白這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心裡的壓力倒是釋放出了一點
單純的鐘白,還以為是自己的勸導起了效果,晚上吃飯的時候,在三人麵前挑著眉毛繪聲繪色的說著自己成功的案例
說完,轉過頭,輕咬朱唇,雙眼帶著期待望著許昭年,麵對著直勾勾的明示,許昭年哪能不明白鐘白的心思,剛準備開口,就被對麵煞風景的任逸帆打斷
“鐘大哥,你確定殊詞是因為你的安慰而開心,而不是因為你,安慰時沒詞的窘樣才開心的嗎?”
方才還有些雲嬌雨怯的鐘白,聽到這話,呼吸變得粗重幾分,眼中的含情脈脈刹那間變得殺氣騰騰,搭在桌子上的玉手也悄悄握拳,獰笑道“任逸帆,你活膩啦”
“我我沒有啊”
剛剛被飯堵住腦子的任逸帆,終於清醒過來,身子不受控製的往後縮,扯扯身旁路橋川的衣服尋求幫助,卻發現路橋川默默低下頭,數著盤中的飯粒
失望的任逸帆,帶著祈求的眼神望向最後的希望,許昭年露出一絲嘲弄的神情,決然的轉過頭,替鐘白整理起了頭發
窮途末路的任逸帆,正準備起身跑路,桌下的雙腿不知什麼時候被對麵的男人牢牢鎖住,剛想掙脫,單薄的肩膀承受了來自身旁的壓力
已經無力反抗的任逸帆,眼中閃著驚恐,嘴唇不停顫抖,驚慌的看著正在熱身的鐘白,帶著哭腔告饒道“許先生,路先生,求求你們,放開我吧,我想重新做人”
“哼”熱身完畢的鐘白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絲狠意,厲聲道“你沒機會做人啦”
在任逸帆驚恐的眼神中,笑容逐漸殘忍的鐘白慢慢靠近,對著任逸帆的腦門實施慘無人道的打擊
“啊啊啊哈哈哈哈啊啊哈哈哈”
一邊挨腦瓜崩一邊又被撓癢癢的任逸帆,不受控製的左右搖擺身子,想要逃離,奈何全身被鎖,逃無處逃,躲無處躲,隻能任由鐘白蹂躪
為了怕影響到其他客人用餐,鐘白還貼心的捂住了任逸帆的嘴巴,兩分鐘後,出氣的鐘白對著兩人揮了揮手“鬆開他吧”
“嗻”
三人重新回到座位,隻留下淩亂的任逸帆獨自流淚,站對立場的兩人麵對任逸帆哀怨的眼神,臉上沒有絲毫愧色
正在擦手的鐘白,瞥見任逸帆那副哀怨的神情,輕笑一聲,伸手揉了揉任逸帆的腦袋,戲謔的安撫道“任逸帆,禍從口出,學會了沒有,今天我用實際例子給你上了生動的一課,以後要學乖一點”
並不是很想被安慰的任逸帆,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隻好配合著點點頭,隨後趁鐘白不注意,向許昭年使了個眼色“你未婚妻好無恥啊”
許昭年神色一凜,回了個眼神“你想死啊!”
回想起剛剛經曆的一切,心有餘悸的任逸帆打了個冷顫,縮了縮身子,旁邊的路橋川同情的瞥了眼如驚弓之鳥的任逸帆,惋惜的歎了口氣
身心飽受摧殘的任逸帆,跟三人打聲招呼,便衝出去尋求學妹的安慰了,望著任逸帆落荒而逃的身影,內心有一絲不忍的許昭年輕聲道“咱們是不是太殘忍啦,看把任逸帆嚇得”
身子坐直,麵色嚴肅的鐘白,一改往日護短的樣子,認真的說道“玉不琢不成器,他這說話傷人的毛病也該改改了,不然要是到了外麵,外人可不會像我們這樣慣著他”
想起任逸帆被製裁的可憐樣子,許昭年竟有些心疼,委婉的勸道“可是,他也隻是在我們麵前這樣,這不是親近嗎?說兩句就行了,下次彆上手”
作為旁觀者的路橋川,感受兩人之間詭異的氛圍,眉心皺起,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倆,說話的口吻好奇怪啊,而且越聽越熟悉,越聽越沉重”
當局者迷的兩人齊聲問道“有嗎?”
仔細回想訂婚後,鐘白對任逸帆的態度,眉頭微鎖,打量鐘白幾眼,疑惑的問道“鐘白,你好像是有些不對勁,之前你才是最護著任逸帆的人,怎麼現在對他這麼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