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此間的主人便和馬小刀一行十二人擠在簡陋的小窩棚裡,圍著中間的火坑吃喝歡鬨樂成了一團!
過程中,在馬小刀三番五次隱秘的暗示下,除了感染風寒身體還有些不適的趙柔柔,追風和鑿山兩支小隊在各自伍長的帶領上輪番向老拾長敬酒!
蕭寒怎會不知馬小刀打的什麼鬼主意?狠狠瞪了他一眼後,每人最多隻陪喝了一小口後便放下了酒碗,無論一群小兔崽子繼續如何作妖,他自巋然不動!
如此下來,馬小刀也沒了轍!
酒足飯飽,眾人各自想辦法找地方睡覺!
兩輛馬車被驅趕到了窩棚門前,陸零領著公孫朵朵和趙柔柔霸占了北府玄駒,牛大寶和部日固德在另一輛馬車上輪流守夜,遊獵獵等人隻好進入窩棚對付一宿!
眾人都有了著落,馬小刀與厲弦兩人悄悄走到了寒冰渡頭!
此時雖已天黑,但夜穹上卻有彎月高懸,周圍不至於漆黑一片!
但要想再看見對岸的垂釣者,已經是不可能了!
厲弦站在岸邊,神色平靜問道:“小刀,你讓我們灌醉老拾長,是想明天替他一戰,對吧?”
馬小刀淡淡地道:“可惜他不上當!”
厲弦笑了笑:“我知道,你擔心明天出現什麼差錯,所以不想老拾長為了我們渡河一事丟了性命!”
馬小刀沉聲道:“他守了這寒冰渡口十年,你說一個人能有幾個十年?”
厲弦沉默了一會,抬頭道:“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的,既然老拾長意已決,我們能做的,便隻有尊重他的選擇!”
馬小刀皺著眉頭道:“既然我來了,看見了,便不能眼睜睜看著老拾長出事!”
“那你能怎麼辦?”厲弦笑著打趣道,“老拾長都說了,不準我們插手!”
“所以才愁嘛!”馬小刀無奈地道。
“你又不會遊泳,不然可以現在潛過河去,偷偷把對麵那位殺了,一了百了!不過——”厲弦扭頭看著馬小刀,似笑非笑地道,“老拾長知道了,肯定會被你氣死!”
馬小刀腦殼有點痛:“是啊,我不會遊泳,蕭伯也不讓人動他的筏子!”
“有什麼好愁的?”厲弦伸了個懶腰道,“不是還有我在嘛?”
馬小刀愣了一下,扭頭看著厲弦:“你?”
厲弦嘿嘿一笑道:“彆忘了,我有鯨骨弓,這寒冰河不過小幾十丈,皆在我的射程之內!”
馬小刀身軀微微一震,臉色大喜!
厲弦伸手拍了拍馬小刀的肩膀,語氣篤定地道:“明早就放心讓老拾長去打這一架,由我在岸邊壓陣,一旦發現苗頭不對,你就瞧我的!”
馬小刀咧嘴笑道:“真有把握?”
厲弦瞪了他一眼:“我出手,你還不放心?”
馬小刀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點頭道:“破風,多謝了!”
“謝個錘錘,馬小刀你有時候就這點出息了,真他娘的見外!”厲弦轉身往回走去,“不跟你扯了,老子回去睡覺!”
馬小刀無奈笑笑,問道:“沒地方了,睡哪?”
“馬車底下!”厲弦半真半假地道,“一人一個!”
“好主意!”馬小刀眼睛一亮,追了上去,“有裘袍在身,再拿張獸皮毯子墊一下,應該能對付一宿!”
兩個人回到窩棚,厲弦從後麵馬車取了兩張獸皮毯子,扔給馬小刀一張,指著北府玄駒道:“你睡老大底下,下半輩子都甭想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