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刀身影急退三丈外,落地後怔怔看著對麵的了塵,沉聲問道:“方才大師所使的,可是絨狄最強斥候狂獅的成名絕技《拈蓮花指》?”
了塵默然而立,片刻後才開口回答道:“《拈蓮花指》的出處並不是狂獅,而是在我的師門蓮花寺!”
馬小刀眉頭皺起,沉聲道:“那大師能否告之,狂獅與蓮花寺有什麼淵源?”
“這個中緣由,稍後比試結束之後,我自會據實相告!”了塵抬眼望向馬小刀,“如今,你我的比試還沒完!”
“怎麼才算完?”
“起碼——”了塵右手掌心向天緩緩抬起,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得見識過刀官的雙刃再說!”
“那就如大師所願!”馬小刀左手倒執殺鹿寶刀緩緩推入鞘中,手腕一抖雙刃在手,俯身再度撲向了塵,雙刃交錯橫切對方腰間!
了塵後撤的同時雙手儘出,十指如叩弦般依次彈中馬小刀一雙短刃的刀身!
叮叮叮叮叮~
清脆的金屬交擊聲不絕於耳,二人隨後再度纏鬥一團,轉眼間又相互對過了百餘招!
“刀官,何不再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控刃之術?”接招出招仍是遊刃有餘的了塵開口清叱道。
馬小刀臉色一凜,手中雙刃電射而出,兩道烏光急速掠向了塵!
“來得好,今日一戰,了塵算是儘興了!”朗聲大笑之下,了塵身上彌漫的佛氣幾近消褪殆儘,眼眸中瞬間多了一股殺伐果斷的意味,他雙手並在胸前一起遞出,中指無名指各自彈向那兩道烏光的最前端!
叮叮叮叮~
切金斷玉的玄牝和雀舌兩柄神兵竟然直接被了塵的《拈蓮花指》擊得倒飛而回!
與此同時,了塵的身軀也被震得向後倒滑,瞬間和馬小刀之間拉出了三丈多的距離!
馬小刀見狀心中一凜,雙手食中二指拈成劍訣向後一引!
咻咻~
破空聲響起,兩柄短刃在空中劃出半個大圈,再次調頭掠向了塵,速度比起方才快了幾倍不止,直接在空中拉出了兩道細長的烏芒!
不知不覺間,馬小刀已把控刃的技法發揮到了最極致!
了塵雙目炯炯盯著那兩道急馳而至的烏光,突然撤回雙手負於身後,挺直身軀巋然不動!
眼看雙刃就要刺中對方身軀,馬小刀趕緊變換了劍訣,兩道烏光在距離了塵不足半丈時突然向兩側拐開,在空中各自繞了一個大圈後,速度漸漸放緩掠回馬小刀身後懸停不動!
此時了塵身上的殺伐之意才緩緩退去,外表再次變回了那個得道高僧的模樣,雲淡風輕笑道:“刀官可明白了?”
馬小刀將雙刃收回腕鞘,點頭道:“明白了!”
“考驗結束,恭喜刀官過關!”
聽到這句貌似有些草率的結語,馬小刀卻正了正衣襟,神態恭敬地對著了塵揖了一禮:“多謝前輩!”
“不必謝我,要謝就謝長老團吧!”
“請隨我來!”了塵轉身往懸崖邊上的露天茶台走去,“刀官可會下棋?”
馬小刀抬腳跟上,苦笑著搖頭道:“慚愧,晚輩棋力臭得很!”
“天龍百長的棋力也很臭,不管是我還是家師,與他下棋都是贏棋居多,家師稱之為臭棋簍子!”
馬小刀嘴角翹起:“所以,也是天龍前輩下山挑水的時候多,對麼?”
“他那個人,好在願賭服輸!”了塵嗬嗬笑著,盤腿坐下開始沏茶,“那我們就不下棋了,喝個茶吧!”
“行!”馬小刀也在了塵對麵盤腿坐了下來。
了塵把一杯沏好的熱茶緩緩推到馬小刀麵前,“刀官不妨嘗嘗,這是家師在山上親手種的茶!”
馬小刀看著他雙手那些紅腫起來的指頭,有些愧疚地道:“前輩的手……”
“無妨,刀官當沒看見就好!”了塵也沏了一盞茶給自己,端起來一飲而儘,放下茶盞後,抬眼看向馬小刀,“接下來,我就跟刀官說說,那狂獅與蓮花寺的淵源!”
馬小刀輕聲應道:“好!”
了塵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娓娓道來:“三十一年前,家師無相禪師是天奉王朝庸山郡蓮花寺的住持!”
“那些年絨狄猖獗,經常派欄子間諜潛入我天奉王朝各郡作亂,其中的一夥賊人不知從哪裡聽到了消息,竟然覬覦起了蓮花寺的兩門技法,分彆是《回頭是岸袖法》和《拈蓮花指》!”
馬小刀手中緩緩轉著茶盞,安靜聆聽著這段陳年往事!
了塵繼續沉聲道:“賊人們有一日偷偷在寺中廚房的水缸裡下了軟筋散,在半夜集結了數十人突襲了蓮花寺!”
馬小刀安靜聽著,黯然無語!
“那一晚,賊人們不但殺害了寺中大小七十八位僧眾,還放了一把火燒毀了蓮花寺!”
“家師當時正在寺中密室僻穀閉關,雖未曾進食僧眾送來的飯菜,可是也喝了幾口水,儘管用儘全力掙紮著衝出密室手刃了幾個撤退遲緩的賊人,卻終究是無力回天!”
“那兩本秘籍,《回頭是岸袖法》一直藏在家師閉關的密室中,所以逃過了一劫,但那本供奉在大雄寶殿佛像掌心之中的《拈蓮花指》卻不翼而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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