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要和傅錦墨了斷的心思,隨著每日看傅錦墨和林南音同進同出越發強烈。
既然要分開,就不能過分依賴男人,遇事慌張,第一時間就是找他。
她要堅強獨立,遇事不能慌,有問題想辦法解決問題。
傅錦墨本就不高興,她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男人的臉黑沉沉,山雨欲來,“翅膀硬了就想飛,信不信我輕易就能折斷你的翅膀!”
初次見她,她柔弱可憐,知道他的身份,紅著一雙眼求他幫忙。
即便是三年前她從北城京大畢業回到南城,等在他公司樓下攔住他。
她都還是一副不諳世事的青澀模樣。
哪像現在這樣成熟冷靜,遇事不慌,自行解決。
都說孩子大了就想飛,脫離父母的掌控。
傅錦墨此刻就有這樣的感覺,他教她做事,看著她成長。
而她隻想逃離。
他走近,掐著她的下頜,“我什麼時候允許你這樣來去自由,隨心所欲?”
沈知梨看他眉眼染了戾氣,心慌,“我們難道不該是自由平等……”
“自由平等?”傅錦墨仿若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你不是三歲小孩,怎麼還這麼天真?”
他沒對沈知梨露出過暴戾的一麵,但沈知梨見過他跟人打架,打得很凶。
此時此刻,他的樣子太過陰沉駭人。
沈知梨畏懼,不如剛才那般鎮定,聲音都透著顫音,“傅總,你有未婚妻,不該捆著我不放。”
“你是我一手調教開發的,”傅錦墨驟然靠近,不懷好意地低語,“哪裡最敏感,喜歡什麼姿勢,我都一清二楚。”
沈知梨瞪大眼睛,“你……”
雖然是實話,但不動聽,像是羞辱人。
傅錦墨笑,“哪句說錯了?你身上哪裡有疤,哪裡有痣,我弄你時,你什麼表情,我都一清二楚。”
沈知梨白了臉,吸氣,“所以呢?你很留戀我的身體?”
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身體,不見得是喜歡或是愛。
不過是享受身體的契合,帶給他的歡愉。
她的身體微微發抖,像是被氣的。
傅錦墨斂了笑,“留戀談不上,需要而已。”
果然,他就隻是當她是發泄的工具。
沈知梨難過得要死,“林小姐不能滿足你嗎?”
傅錦墨黑眸深邃晦暗,“想知道細節?”
怒火直衝腦門,沈知梨想動手抽他,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沒有!”
周勤按門鈴,回來彙報情況。
氣氛不對,他小心翼翼,“警方調了監控,我也拿了一份,潑油漆的人偽裝得嚴實,一時半會兒怕是很難找到人。”
傅錦墨沉聲,“往何明遠和張全徳身上查,這種流氓手段,花點錢就能搞定。”
周勤答應,“好。”
他偷偷看一眼沈知梨,沒再多待,轉身離開。
傅錦墨卻不走。
沈知梨不想跟他待一起,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太傷人。
她站著,傅錦墨已經在沙發坐下,像在自己家一般隨意。
安靜,空氣都變得窒悶。
沈知梨忍了又忍,開口,“傅總,你不走嗎?”
傅錦墨才緩和的神色又變得陰沉,“趕我走?你有資格?”
句句刺人。
公寓是傅錦墨買的,早就過戶到她名下。
沈知梨提醒他,“房子是我的,我有權利讓你離開。”
傅錦墨冷幽幽的,“我出的錢。”
沈知梨不願跟他共處一室,深呼吸,冷靜再冷靜,“行,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