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n何明遠的事,傅錦墨有意大事化小,不了了之,肯定不願她緊追不放。
倘若被她知道她私底下聯合受害者找了律師要控告何明遠,必然不高興。
沈知梨有意隱瞞,不說真話,“一個朋友。”
傅錦墨目光冷厲,審視意味居多,“什麼樣的朋友?”
她的朋友屈指可數,來往最親密的隻有許意歡。
往日裡不見她和男性朋友來往,現在卻是一個接一個。
女人身邊的男人一多,難免相互比較,更像是挑選。
想到此,傅錦墨的臉色又冷了幾個度。
沈知梨不喜歡他咄咄逼人的口吻,顯得刻薄,“傅總,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些與工作無關的事?”
傅錦墨煩她這副拋開工作之外他們沒有彆的關係的態度,“不是。”
沈知梨半信半疑,“那是什麼?”
傅錦墨看一眼來往注視他們的住店客人,“我們要一直這麼站著說話?”
沈知梨後知後覺這樣確實不妥,被人打量猜測,“那就找家咖啡店……”
傅錦墨蹙眉,“這麼晚喝什麼咖啡?去你房間!”
沈知梨,“……”
他當真是理直氣壯,沈知梨不想跟他多糾纏,隨他願,聊完就趕人。
這三年經常出差,沈知梨有酒店會員,使用會員折扣加積分。
即便是五星級,也不算貴。
價格可以承受,服務好,乾淨衛生,最主要是安全。
她不像傅錦墨,住的都是最好的套房,於是在傅錦墨眼中,顯得又小又寒酸。
傅錦墨滿臉嫌棄,“有房子不住,跑來住酒店,跟人約會方便?”
他知道原因,可她不直接告訴他,他就要拿話激她,逼她。
沈知梨破罐子破摔的調調,“你覺得是就是吧!”
傅錦墨眯眸,氣息危險,“這種態度跟我說話?是覺得我大度不會跟你計較?”
沈知梨語氣淡淡,“沒有。”
她哪裡像是沒有的態度,分明是渾身帶刺,不刺不舒服。
傅錦墨看見了靠近窗戶的桌上擺放的袋子,“顧晏清帶給你的?”
北城特產,真是有心。
沈知梨不說話,看他提起袋子看了兩眼,又丟下,砸得桌子發出嘭的聲響。
好似生氣。
傅錦墨靠著桌子邊緣,幽幽涼涼地看她,“顧晏清不會無緣無故地對你這麼好。”
沈知梨扯唇,淺笑,“他圖我什麼?”
傅錦墨嗤道:“男人接近女人,還能圖什麼?”
沈知梨不喜歡他這副口吻,“你彆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
傅錦墨氣笑,“我什麼樣?”
說他好色,好像也不是。
不少想要討好他的人,給他送過女人,要麼不屑一顧,要麼直接丟出去。
以至於這些年他身邊隻有沈知梨,讓她產生一種他們親密無間,她最重要的錯覺。
就像他所說的,他有需求,隻是沒那麼饑渴,所以挑剔。
那些送上門的女人,不乾不淨,他看不上。
沈知梨沒好氣,“你什麼樣,你心裡最清楚。”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發覺,她現在何止是渾身帶刺,甚至可以說有些猖狂。
沒把傅錦墨當嚴厲的上司,說話沒那麼拘謹小心,自然隨性,有火就撒。
傅錦墨意味不明地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跟我三年,比任何人都更親密,你理應最了解我。”
他說的是應該,而她又憑什麼要比彆人了解他?
是她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