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少有咄咄逼人的時候,此刻固執又執拗,一定要個答案。
至於答案,早就心知肚明,隻是沒和他攤牌,好似藏著掖著,就能維持平和的假象。
傅錦墨手指摸上她發紅的眼角,動作輕柔,有股子憐愛的意味。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他輕描淡寫地反問,堵得沈知梨幾乎要喘不上氣,眼睛越發紅得厲害。
“傅錦墨!”
沈知梨用力推開他,憤然地喊他全名,“你把我當傻子玩弄嗎?”
傅錦墨摩挲著殘留她溫度的手指,眼神深暗,“你像傻子?”
沈知梨當然不認自己是傻子,可她哪裡玩得過傅錦墨。
傅錦墨有心機有手段,又有深厚的背景,高高在上,她玩不過他。
她半晌都說不出話,也不想再說,憤怒充斥全身,卻又無力應付。
憋屈,難受。
沈知梨轉身就走,傅錦墨手臂一伸抓住她,沈知梨往後跌坐在他的腿上。
“放開我!”她惱怒地掙紮。
傅錦墨雙臂猶如鋼筋似的箍住她,滾燙的呼吸灑在她耳側。
“這麼大的脾氣?”
沈知梨掙脫不得,反倒是越動越容易蹭到男人敏感部位。
碰不得,一碰就容易起反應,不雅。
沈知梨深呼吸再深呼吸,穩著情緒,“傅錦墨,我不想跟你吵架,你也彆抱著我,被人看見了不好。”
傅錦墨不為所動,自顧自地說:“顧晏清接近你,不懷好意,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沈知梨不客氣地嘲諷,“傅錦墨,我不蠢,不用他告訴我什麼,我知道你遮遮掩掩不肯說實話是為什麼。”
早在今晚見顧晏清之前,她就猜到傅錦墨不肯說實話的原因。
如若不是牽扯到林南音,他犯不著躲閃,說到底,還是為了維護林南音。
傅錦墨掐著她的下頜,深深注視她,“為什麼?”
他每每都反問她,像極了回避問題,不想正麵回答。
沈知梨拉著他的手,惡狠狠地咬下去,虎口處,深深的牙印。
不管不顧,要發泄心中所有的不滿。
傅錦墨疼得吸氣,她卻不鬆口,直到滲出血絲,她才放過他。
“這麼狠?”傅錦墨看著虎口處的牙印,殘留著口水混著血絲,竟是顯出幾分**。
沈知梨心頭氣順了些,但要說消氣,沒那麼容易消,“放開我!”
“沒消氣?”傅錦墨將手伸到她嘴邊,“再給你咬,咬廢掉都無所謂。”
沈知梨彆開視線,“咬廢掉,那也是你活該,怪不得我。”
傅錦墨嗓音低沉,染了薄笑,“嗯,不怪你。”
沈知梨怔住,男人這般語調,像是在哄她,挺溫柔,卻又不真實。
傅錦墨突然親她,她稍一反抗,他便掐住她的下頜,吻得更深更重。
呼吸急促,亂了心緒。
好在顧忌場合,沒有亂來。
沈知梨被他放開,逃也似的跑掉。
而傅錦墨則坐了許久,緩下來後,若無其事地回到前麵。
口紅花了,沈知梨補好,看不出異樣。
有人進來補妝,跟她隔了一個位子。
白裙子,黑直發,長相白淨清純,雙眼水靈,像是未成年。
沈知梨隱約有點麵熟,卻又沒有太深的印象,隻看一眼,沒交流。
前方活動場地,紳士淑女,有說有笑。
沈知梨竟是看見了林南音。
林南音身穿紅色禮服,性感美豔,站在傅錦墨身側,嬌豔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