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是油鹽不進,倘若這麼好商量,就不會強硬地控告他。
何明遠似乎漸漸沒了耐心,臉上浮現怒氣,但他又硬生生地壓著,使得臉有些扭曲。
“沈小姐,我有個秘密,你一定很感興趣,我們可以做筆交易,你撤訴和解,我告訴你這個秘密。”
他循循善誘,有些陰冷的笑,又像是胸有成竹,自信她一定會答應他的要求。
沈知梨不為所動,“何總,不用跟我故弄玄虛,我不會跟你做什麼交易的。”
她轉身就要走,何明遠喊道:“張全徳綁架你的事,你不想知道真相嗎?”
沈知梨一驚,停住腳步回頭看他,“什麼真相?”
何明遠占據上風般的舒展眉頭,笑得意味深長,“你答應和解,我就告訴你。”
沈知梨稍稍琢磨,厲聲厲色地拒絕,“不和解,何總收起這些小心思吧!”
她頭也不回地進樓棟,門關上,走向電梯間,看似平靜,心裡卻是亂了。
綁架事件過去半個月,沈知梨知道張全徳被抓,承認了罪名,會被判刑。
板上釘釘的事,還有什麼真相?
沈知梨想到傅夫人打她的那一巴掌,誤以為是她和張全徳合謀綁架林南音。
如此圖什麼?
單純地幫張全徳拿回公司?她恨張全徳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幫他?
再者,既然綁架了林南音,怎麼可能輕易讓傅錦墨帶走她。
那些男人都不是吃素的,既沒有打罵林南音,亦沒有強她的意圖。
隻是在麵對傅錦墨時,摸了她幾下,威脅傅錦墨而已。
倘若真的是她,趁機毀掉林南音,豈不是對她更有利?
沈知梨腦海裡閃過千百個念頭,有什麼答案隨著這所有的事串在一起而呼之欲出。
晚上做夢都夢到綁架的事,有人在扒她的衣服,有人在目光下流的圍觀,有人在拍照。
早上被驚醒,一身汗,沈知梨緩了好久緩過來,那些淩亂繁雜的思緒漸漸歸於平靜。
到公司處理完工作後,沈知梨去看守所見張全徳。
張全徳同意見她,並且有點意外,“聽說你失蹤不見,原來沒事兒啊!”
他剃了頭,瘦了不少,看起來有些凶。
沈知梨開門見山,“張總,綁架林南音的事,是你自己策劃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張全徳慢半拍地理解了她的話,笑笑,“不是你告訴我,傅錦墨不可能為了你而收購我的公司,他最重視的人是未婚妻林南音。”
沈知梨好笑,“我是這樣說過沒錯,可我說的是事實,傅總收購公司是出於公司發展戰略考慮,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者,未婚妻不重要,誰重要?”
張全徳審視她,“你暗示了我,傅錦墨不肯放棄收購,我隻能出此下策,所以說,就是你給我提供的方案。”
沈知梨斂了笑,冷冷淡淡,“我會讓你同時綁架林南音和我嗎?我有病?”
張全徳舔舔唇,“以防萬一,你是第二重保險。”
沈知梨不信他的話,“那何明遠呢?他知道綁架事件,怎麼,他和你是同謀?”
張全徳臉色微變,“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