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請顧晏清吃飯,顧晏清送她回家。
臨下車,沈知梨叮囑他回家泡熱水澡隨時注意觀察身體。
到家放下東西,沈知梨就打電話給何明遠,開了錄音。
何明遠笑著問,“沈小姐是想通了嗎?想通的話,我們可以談談價錢。”
沈知梨冷聲說:“何明遠,你故意來跟我見麵,又製造轉賬給我的假象,想要借此離間我們這些控告你的人,是知道自己一定會輸吧!”
何明遠瞬間明白她的意思,凶狠道:“沈知梨,你彆不識好歹,識相的趁早收手,還能保住自己的名聲和體麵,要不然,我要坐牢,你也不會好過。”
沈知梨譏笑,“那就看看到底是誰不好過,你的話,我都錄下來,並且會報警,你再想迫害受害者,會把你抓起來!”
她威脅完何明遠,掛了電話,心裡的那團怒火還未消散。
這一場官司,隻能贏不能輸。
簡簡單單衝個澡,沈知梨將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庭審案例中,不斷地學習,組織語言。
周勤打來電話時,沈知梨看得投入,周勤說:“沈小姐,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沈知梨頓時了然他的意圖,直言道:“周哥,傅總的事與我無關,你找林小姐。”
周勤無奈地歎氣,“林小姐怕是不行,傅總喝醉了,你過來一趟吧,以前都是你照顧他的。”
沈知梨聞言沒有半分擔心,波瀾不驚地說:“今時不同往日,我照顧醉酒的傅總不合適。”
更何況在男裝店的時候,不是還有那位新助理周露嗎?
周勤被堵得啞口無言,有心想勸兩句,掙紮著出聲,“傅總和林小姐……”
沈知梨打斷他,“周哥,我還有工作要忙,就這樣吧,再見!”
周勤,“……”
電話就在包廂內打的,傅錦墨就在邊上,喝了不少的酒,但沒醉,甚至比沒喝酒還要清醒。
沈知梨的話,傅錦墨全都聽見了,臉上如同覆滿寒霜。
手中的酒杯因為太過用力,竟是碎掉,血順著酒液往下滴在地上。
周勤驚嚇變臉,“傅總……”
傅錦墨卻像是沒事人,感覺不到疼痛,攤開手,碎玻璃紮入手心,“再打!”
周勤渾身一震,趕忙撥電話給沈知梨。
沈知梨安靜不到兩分鐘,想假裝沒看見,但自動掛斷後,又來一個。
周勤在她接通未開口之前搶先說:“沈小姐,傅總受傷了!”
沈知梨,“……”
周勤硬著頭皮繼續說:“傷得挺嚴重的,流了好多血。”
沈知梨匪夷所思,“怎麼傷的?你不是跟著他嗎?”
周勤半真半假,“給你打電話的工夫,沒看住人。”
沈知梨,“……”
自己受的傷?怎麼受傷?喝多了栽跟頭,摔破了腦袋?
沈知梨覺得她要是不去這一趟,今晚不得安寧,隻能換身衣服,出門去找人。
逍遙閣不愧是銷金窟,越夜越精彩。
沈知梨熟門熟路地到傅錦墨的專屬包廂,不見周勤,隻有傅錦墨靠坐在沙發上。
看不出傷在哪來,閉著眼睛,安靜得過分,好像沒了呼吸似的。
這般想來,沈知梨呼吸一緊,趕緊走近查看他的狀態。
手指探向傅錦墨鼻下,還未感覺到是否有呼吸,男人驟然睜開眼,四目相對。
沈知梨彎腰,手維持著在他鼻下的姿勢,她慢半拍地收回手,往後退兩步。
傅錦墨冷幽幽地看她,一語不發。
一周未見,如若不是今天突然撞上,會有更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麵。
男人如往常一樣,卻好像更冷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