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是醉了,卻又好像清醒,認識他,還凶巴巴地警告他。
隻是沒什麼力道,倒是顯出幾分嬌態。
“我不能碰你,誰能碰你?”傅錦墨俯身靠近她,侵略性十足。
沈知梨往後躲,瞪著他,“你不可以,傅錦墨,你不可以!”
不可以的話,重複兩次,並且帶了他的名字,著重強調。
不似清醒時那般冷漠疏離,撇清關係,多了一絲親密,像是在撒嬌。
“我為什麼不可以?”傅錦墨耐心十足,好氣又好笑地詢問。
“討厭你啊!”沈知梨聲音不似平日裡那般清冷,軟軟的。
傅錦墨眼神一凜,看她清麗麵容浮著胭脂色,撩人而不自知。
“討厭我什麼?”傅錦墨循循善誘,壓著心裡生出的火,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
沈知梨伸手打他,打的臉,挺輕的,對傅錦墨來說不痛不癢。
“討厭你!”她重複著,腦子混沌,反應慢,心裡酸酸澀澀,又委屈。
傅錦墨抓著她的手,按在她兩側,居高臨下看她,“討厭我?喜歡誰?”
“不喜歡你!”沈知梨心裡的委屈,好似借著酒後都漫出來,叫囂著要發泄。
傅錦墨輕輕淡淡,“嗬——”
沈知梨推他,力氣小,推不動,發脾氣,“你不許離我這麼近。”
傅錦墨沒見她醉過,今晚確實有故意灌她的意圖,不想她醉酒是這樣的嬌態。
“我不呢?”傅錦墨故意低頭靠近她,輕佻道,“你哪兒我沒看過,也不隻是看過,還摸過,用過。”
沈知梨惱羞成怒,“傅錦墨!你滾開!”
“你跟誰說滾?”傅錦墨身體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強勢壓製住她。
沈知梨委屈的眼睛發紅,“你討厭死了,壞死了!你就知道欺負我!”
傅錦墨,“……”
情緒宣泄,一旦開了個頭,便一發不可收拾。
沈知梨瞪著他,眼神怨懟,“你強迫我!我不要,你還弄我。”
那晚的事,傅錦墨都不願意回想,他自己都不清楚怎麼會嫉妒到發狂,強迫她。
好像隻有侵占她,才能深刻感知到她是完完全全屬於他一樣。
這種信號,很危險。
傅錦墨沉聲,“誰讓你不聽話,誰讓你不讓我碰你?你乖一點,聽話一點,我會那麼對你?”
“你都有林南音了,你還抓著我不放?”沈知梨罵道,“渣男!”
傅錦墨抓著她手腕的手臂上青筋都凸顯出來,“你罵誰是渣男?”
沈知梨無所畏懼,“你,你就是渣男!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傅錦墨低頭靠近她,呼吸交纏,“知道渣男都喜歡乾些什麼嗎?我強迫你,那算是強迫?真正的強迫,要試試看嗎?”
“你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沈知梨用力推他,哭訴。
傅錦墨好笑,“剛才還罵我欺負你,現在又成了你們,還有誰?”
“你,林南音,傅夫人,好多人!你們都欺負我,我招誰惹誰了啊!”沈知梨一肚子火,都盯著她,算計她。
“那我幫你報仇?”傅錦墨問。
沈知梨呆呆地看他,少頃,搖著頭,“不要,你最壞了!”
傅錦墨,“……”
跟一個醉鬼辯論這些事,講不清楚,但她腦海裡牢牢地記著一件事。
他欺負她!
傅錦墨大方,不跟她計較,解她衣服扣子,“我不欺負你,我疼你。”
沈知梨昏頭昏腦,躺在床上,眼角都是紅的,柔軟,嬌媚,清純,無害。